蜱翌日清晨,宋照寒精神焕发地去上朝。
所以说,这种自我感动式的深情,也并非牢不可破。
彼时清哥被林相宜带去了老夫人那里,刘锦舒冲进流光院的时候,卢艳艳正对镜梳妆,忙着戴一个白玉镶金的莲花样式耳坠。
是晨起时宋照寒着人送来的。
卢艳艳就喜欢这些亮闪闪的东西。
刘锦舒大步进来,不仅看到了耳坠,还看到了卢艳艳半掩于衣领下的暧.昧红痕。
这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从前宋照寒谁都不碰,她尚且可以成为那个特例,如今呢?
“你这贱婢……”刘锦舒气得嗓音都在发颤:“这耳坠也是你能佩戴的?”
卢艳艳摆摊时接触的三教九流是刘锦舒想象不到的,一些登徒子见她一个女娘撑着馄饨摊,多番试探调.戏,卢艳艳若是不泼辣些,骨头渣能都让啃没了,所以刘锦舒骂的这些话,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能不能佩戴,不都是侯爷说了算吗?”卢艳艳在梳妆镜中扫了刘锦舒一眼,然后继续戴另一个。
刘锦舒被气得眼冒金星,这不就是在炫耀?
“来人!”刘锦舒霸道惯了:“把她给我抓起来!”
一室寂静,片刻后,卢艳艳更是轻笑出声。
昨日的“纳妾礼”也不仅仅是给外人看的,经过这一夜,府内谁不知道侯爷钟爱卢姨娘?
这个时候动手,找死呢?
“我说话你们听不见吗?!”刘锦舒神色癫狂。
“你还是省省力气,思考一下如何讨侯爷欢心吧。”卢艳艳站起身,穿着淡青色衣裙,原本素雅,但被耳坠一修饰,又显出几分娇艳来,“根据我的观察,侯爷可不喜欢你这样的。”
“贱.婢!!”刘锦舒怒骂着冲上前。
她不觉得卢艳艳一个卖馄饨的贱民,打一下能怎么样。
“不要打我娘!不要打我娘!”一道小身影快速闯进来,挡在了卢艳艳跟前,正是清哥。
卢艳艳生平最恨有人动她儿子,正打算教刘锦舒做人,眼角余光瞥见随后赶来的林相宜跟老夫人,于是改为抱住清哥,用肩背生生受下了这一巴掌。
清哥立时爆哭。
“这是在做什么?!”林相宜一声怒斥,“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卢艳艳红着眼抬头:“刘姨娘可消气了?”
刘锦舒七窍生烟:“你这贱……”
“够了!”老夫人拄着拐杖大步进来,脸色阴沉。
老夫人先检查了一下清哥,这孩子这几日着实讨她欢喜。
“你来流光院闹什么?”老夫人毫不客气。
刘锦舒愣了愣,“姑母……姑母!”她跺着脚眼泪:“您怎么能不帮我?您知不知道,昨夜这贱.婢勾.引侯爷……”
“你一口一个贱.婢,你是妾她不是吗?”老夫人打断。
平时看在刘家的面子帮帮刘锦舒,这理所应当,但刘锦舒若想霸占儿子,她第一个不答应,侯府子嗣单薄,如今有了星朗跟清哥,还不够。
本来宋照寒为刘锦珍“守节”五年她就不赞同,五年啊,错过多少。
“姑母……”刘锦舒委屈得不行:“为什么你们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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