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丐帮总舵,白夜天带着活佛,一路往东南而去。
数日后,便到了一处竹林荫荫,山景清幽之地。
山中有狭窄山道,蜿蜒直入山中。
二人皆是武功绝世之人,身动之间,便是数丈之外。
不消片刻,便到了一处山谷之内。
谷中皆是松树,清香醉人。
山风过去,松声若涛。
两人又在松林间行了里许,便看到了三间木屋。
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一石桌。
石桌上摆着一方棋盘,其上黑白子交错,隐有惑人心神之能。
石桌之旁,坐着一位瘦小干枯的老头。
其右手指间,捏着一枚黑子,看着棋盘蹙眉苦思。
对于悄然到来的白夜天二人,毫无所觉。
白夜天径直轻言发声道:
“师弟赵瑞,见过苏星河师兄。”
温和中略带笑意的声音,清晰地传入瘦小干枯老头耳中。
他猛地转头看向白夜天,眼神凌厉如刀。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聋哑谷’!”
白夜天脸带笑意,悠然走近。
边走边说道:
“我名赵瑞,吾师李沧海,乃无崖子师叔小师妹。”
苏星河盯着白夜天,目中厉色稍减。
“你如何证明?”
白夜天停步在三丈之外,淡笑道:
“苏师兄非要证明的话,那,得罪了。”
他朝着苏星河,探手抓出。
无可抵御的吸力,直接将三丈外的苏星河,从石凳上吸起。
苏星河顿时瞳孔猛缩,低声骇然道:
“《北冥神功》?!”
白夜天含笑点头,道:
“正是。不知苏师兄,可还有疑问?”
苏星河瞧着白夜天半晌,才道:
“我不过一隐居老头,师弟寻我何事?”
白夜天拱手道:
“奉巫行云师叔之命,特地前来,为无崖子师叔疗伤。”
苏星河听闻白夜天来意,神色惊愕中满是复杂。
唯独,没有久病逢医的欣喜。
他坚持了几十年,也经历太多失望。
如今,师父时日无多,他也对治好师父再未抱有希望。
平静地近乎死去的目光,在白夜天和活佛身上来回扫视。
许久,他长叹一声,转身朝木屋走去。
“跟我来吧。”
白夜天与活佛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踏入木屋,一股阴沉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光线昏暗,陈设简陋。
仅一张木床、一张书桌和几把椅子。
木床上空,一白须白发的老者,盘坐在一精巧的木笼之中。
木笼以铁索悬空,却是极为平稳。
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盘膝闭目,气息微弱。
白夜天立时神态一正,脸色肃然。
如此仿如人彘的状态,居然能忍受了几十年。
如此心性,既让人感到恐惧,也让人由衷佩服。
难怪师父李沧海都说。
他们师兄妹四人中,当以无崖子天资最差,但却是实力最强。
望着木笼中的无崖子,苏星河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情绪。
他满脸崇敬,连走近的脚步都放轻了下来。
“师父,李沧海师叔的徒弟,前来拜会。”
他的声音,极为轻柔。
悬空的无崖子,缓缓睁开眼睛。
白夜天顿感昏暗的房间,霎时一亮。
那是无崖子眼中闪过的精光。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白夜天身后的活佛身上。
眼中满是凝重之色,淡淡道:
“和尚一身佛家修为惊世骇俗,缘何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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