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这三年穆汉升的陪伴让她觉得他是自己一个人，她沉浸这种独享中，常常忘了他的野心。
穆汉升的野心让他最终选了的服从穆家的安排。姜且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不信任自己，她从来不是个大方的人，甚至懦弱，逃避是她面对无法解决的僵局是唯一能做的事。
窗外的天刚刚还十分明媚，此刻突然阴沉下来，犹如起伏难定的心情。
“不要和他订婚，你明明不爱他。”
同样的话这是他说的第二次，姜且微微露出笑意，她看着穆汉升坚定的模样，问了个问题.
"你凭什么觉得我不爱他？
"
这个问题在姜且看来是个很简单的疑问句，但听在穆汉升耳里却多了别样的意味，那颗原本坚定的心，在此刻开始动摇慌张。
“那你爱他吗？”穆汉升反问她。
姜且垂眸再次笑了笑，这笑听不出意味，“我再问你，穆汉升。”她突然脸色深沉，盯着他，“又或者说，你有事瞒着我。”
她有种念头在心里飘忽不定，又抓不住，只能尝试炸他，看着他脸色如常的模样，心里开始不确定，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我对你从未有过隐瞒。”他眼神坚定，态度认真自然。
但太坚定往往是掩盖谎言的证据，姜且能记起他瞒过自己的事就有两件，一件是他要结婚的事，还有一件是他被父亲打。
或许是他自认为对自己好，所以没有主动提起。可她需要的永远都是坦诚，而不是自以为地为别人好。
姜且没有戳穿他，没有证据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
“走吧，就当吃顿散伙饭了。”姜且淡淡开口。
穆汉升眼神失落，却依旧是温柔的模样，“吃饭就吃饭，我们之间永远没有散伙饭一说。”
姜且没有和他争辩这些，“我去趟洗手间，你去车里等我吧。”
看着穆汉升朝门口走去，背影落寞，她面无表情地跟在他身后，两人往反方向走去。
从洗手间出来后，姜且没有立即去车库，而是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门虚掩着，她敲了敲门，没有听到有人回应，鬼使神差地推门而入。
走到办公桌前，看着桌上的病历资料，想要去翻，又犹豫着收回手，正纠结时，穆汉升的电话打来。
“我在中心门口等你。”
“好，马上来。”
姜且挂了电话，匆匆往外走，突然撞到桌角，几份文件掉落在地上。
她弯腰捡起文件，意外看到几张脑部CT，微微皱眉。
心理研究中心还拍脑部CT吗？
“张所长中午吃什么？”
门外传来声音，姜且急忙整理好文件物归原处。
面色如常地朝门外走去，碰巧与张所长打了照面，她立即露出笑脸。
“张医生，我想来问问你我这个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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