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话音刚落,立即有学子提问道:
“那原理研究之外的实用科技研发呢?比如机械传动、化学制药、结构设计这些能产出具体实物的科研,本质上与物理化学一脉相承,可是又明显不适合归类到原理研究上。”
宋礼用手指沾了酒水在桌上写下两个字,工科。
“原理研究和科技应用必然是相辅相成的,一个是基础,一个是将理论基础转化为实用科技,这两点几乎就涵盖了所有科学研究。
因为太过宏大,涉及太过宽泛,要让科研院的统筹管理帮助到科研有序地发展下去,就必须要在学科上做区分,而不是通过天幕预知到有什么科技适合发展就专门设立一个小组,那实在太杂太过混乱。
科技越到后面越复杂,一个人寿命有限根本不可能掌握所有学科门类,不利于我们建立完整成体系的科学基础,也不利于我们将来清晰明了地培养专攻于一道的人才。
所以在原理研究之外,在应用科学大体系之下,我们还要继续分出诸如工科、农科、医科,天文地理科、乃至将来研究多国语言和历史,甚至是经济、教育、律法的文科。
像负责具体的机械制造、化学应用、电子元件材料、电路布局等这些都可以归类到工科之下。
耕作管理、土壤改造、作物和动物遗传育种这些就可以归类到农学之下。
人体研究、药理药剂、内外伤医治、疫病防治就归类到医科之下。
天体运转规律、宇宙基本法则、地质研究、矿产探寻就归类到天文地理科。
这些大学科之下分出许许多多中级学科,中级学科之下再按照具体研究内容再分出细分学科。
确保科研院能对涉及方方面面的小学科都有涉及,并以此对所有学科做到有规章制度可循的管理。”
又有学子提问道:
“以我们化工组为例,以前的科研内容涵盖宽泛,两个小组一个架子就囊括了整个化工,虽然负责的内容是多了些,但也因为在同一个架子底下,组员们朝夕相处,所以研究取得的经验几乎是没有延迟地传递给整个组。
那做了学科区分,尤其是做了理论和应用的区分后,组与组之间,或者说学科与学科之间还能像一样那样高效利用研究经验吗?”
宋礼点点头。
“的确是个问题,就像物理原理的突破需要立即传递给工学的机械组应用制造出来,工学造出的机械也得根据农学和工业的需求去制造。
分了学科,细化科研内容后这方面的沟通势必有延迟。
但是以将来的角度去看,科研院势必要往做多做全去发展的,一个大学科要用到几千号人,将来甚至是几万号人。
不说远了,就说几千号人挤在一个组里面,那要安排具体的科研内容,一个内容要用到多少人,用什么人,那从根本上来看不还是细化吗?沟通交流研究成果上依然有延迟。
既然是个必然结果,那我们自然要提前搭建好架子,用周到的制度去尽量做到互通有无,这就是分科分类的目的之一。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不知诸位料想过没有,那就是我们今天的科研学子都是从哪里来的?”
才智堪称大明朝最顶尖的一群人,仅仅是短暂思考后就很快理解宋礼的意思。
便有学子试着回答道:
“科研院成立之初,我们这些学子来自天南海北各行各业的都有。
还是以将来的眼光去考虑,宋大人可是要建立我大明自己的科研人才教育体系?”
宋礼高兴地看着这位学子给予肯定。
“不错,诸位不妨说说自己都是怎么进的科研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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