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结果的结果,他也是一种结果,或许,还是最好的结果!”
这是陈光在散会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当然,他这句话并没有引起参会众人的重视。
因为瞎子是看不清楚,你向他抛的媚眼的含义的。而且很多时候很多方面,那还不是装瞎,那是真瞎……
而会议的结束,也并非是由陈光提出的,那个“欠费业主是否能够进入业委会”的话题无法解释导致,而是因为到了临近中午吃饭的时间,有些业主要接孩子,有些业主要去做饭,这个会议,开不下去了……
“申主任吧,你讲的真好!可是说到我们业主的心坎儿里去了……这样,中午大姐请你吃饭,去大姐家里……大姐给你调糊涂……”
石重的老婆仇保林,当着所有人的面,热情的拉着申主任的手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大姐,这个是我应该做的,我也得回去向书记汇报一下工作,吃饭就不必了,真的……”
申主任连忙奋力挣脱,要从仇保林的手中,将手抽出来……
但是他的身形与仇保林的身形相比,那就像一个大人攥着一个小孩子……连挣脱了三四下都没挣脱开……
“去吧,去吧!申主任,保林大姐调的糊涂可是香了……”
“是了么,按申主任这年龄,不知道吃过糊涂没了……去尝尝……”
王树风,石重等人纷纷的向申主任发出了邀请。
糊嘟(又名糊涂)是当地人在上世纪困难时期餐桌上的常客,它主要由玉米面、莜面煮制而成,过程中需不断搅拌,直至变得浓稠,再混入土豆、豆角等食材。
所以,糊嘟制作的过程,当地人称之为——“调糊涂”。
过去农业生产条件艰苦,粮食产量有限。为了让有限的粮食发挥最大作用,勤劳智慧的当地百姓创造出了调糊涂这道主食。
它将粗粮细作,充分利用每一粒粮食,成为艰苦岁月里人们果腹与滋养身体的重要食物,历经岁月变迁,一直流传至今。
如今,生活条件日益改善,调糊涂成了人们对过去岁月的怀念,是家乡味道的象征。
但现在的年轻人,不但是不会做糊涂了,有的是见也没见过,吃也没吃过,而能调糊涂的,多半都是年龄超六十岁的大妈们了。
“陈光,你走慢些,等等我们……”
赵子京正在看着一群业主代表围着申主任,做出一副邻国的领袖,那个号称是“地表最强八零后”,接受人民群众群体崇拜的场景。
猛然间发现,陈光已经傲然离去了,慌忙喊叫陈光,让陈光等等他们几人。
“陈总,陈哥……你咋直接就走了……”
到底是年轻人,先赶上陈光的,是新上任摩尔国际小区的物业项目部经理赵景明。
“不走干啥?等着吃糊涂?”
陈光的话语既是调侃,又充满了对某些人的不屑。
“哎,你们都一声不响的就走了,按道理应该是和那些部门的人打个招呼,这样显得礼貌些……”
赵子京也赶了上来,而赵子京身后,是段瑶和张巧儿这一对“塑料闺蜜”……
“礼貌?那是要留给有礼貌的人……他们,不配!”
陈光在前,剩余的人在后,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后,随着陈光停下了脚步,一行人也都停了下来。
“书记,咱们是去摩尔国际项目部,还是回公司,或者是各回各家?”
面对这十字路口,通往方向不同的公司、项目部及家的选择,陈光问道。
“这点数了,哪都不用去……找个与摩尔国际相反的方向,咱吃饭云……”
赵子京豪迈的说道。
“那是要吃啥了?不会是和那些货一样,去吃糊涂了哇?书记我可是提前申明,我胃不好,吃不了那些……”
对于这个“糊涂”,这一行人可不陌生,赵子京和陈光是因为年龄,而那三个年轻人是因为出身:
段瑶属于“临时家属”,张巧儿出身于本市与邻市相近的一个山村,而赵景明则是本市的一个县里,离县城较远的,一个偏僻的小村。
“不不不,咱可不搞那忆苦思甜的仪式……”
赵子京听到陈光这么一说,连忙摆手。
“巧儿,你想吃点什么?今天中午,咱们来个工作餐……”
众人来到了距社区直线距离八九百米的一个商圈,餐饮、娱乐、服装与家居一应俱全。
在餐饮区,众人在一家西式快餐厅门口,停下了脚步。
“吃牛扒吧?”
张巧儿提议道。
“这里的牛扒不错,还有水果沙拉……”
“好好好,没问题……咱们就吃这个了……”
赵子京大手一挥,率众人进了西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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