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将于知乐垂落的发丝映成金色。
满身薄荷香从她颈间氤氲开来,引得一只碧色小蝶扑簌簌飞入内室,停在她松松挽起的发髻上。
“别动。”
周慎行突然按住她正欲抬起的玉簪。
铜镜里映出奇妙景象。
翠蝶翅尖沾着水珠,在她鬓边轻轻开合,恰似一支活过来的翡翠步摇。
于知乐屏住呼吸,从镜中与身后的周慎行对视,见他黑色的眸子里瞬间闪出异样的神采。
“看来……”他俯身时惊走了蝴蝶,唇瓣贴在她薄荷香最浓的耳后,“为夫的药膏比胭脂更招蝶。”
翠蝶在屋内盘旋半圈,最终落在案头未盖的薄荷膏盒上。
……
休息了三天,于知乐与贺思甜恢复了元气。
说休息也没完全休息,只是把运动次数降低到一次。
周慎行这厮死皮赖脸,压根不可能去睡书房,他又怕于知乐真的生气,只好极力控制自己身体的野兽。
这天中午。
阳光正好,贺思甜扶着酸软的腰肢刚踏入膳厅,目光扫过桌面上的菜肴,嘴角一抽。
红烧甲鱼、清炖甲鱼汤、蒜蓉生蚝、韭菜炒鸡蛋、火爆羊肾、板栗红豆沙。
“甜甜快来!”
于知乐系着杏色围裙,将一碗板栗红豆沙放在她面前。
“快吃,补补身子。”
“你这些菜……”
甲鱼补肾、生蚝壮阳、韭菜又名起阳草,羊肾跟板栗也是同样的功效。
“我家那位这几日习武累着了,特意给他补补。”
习武?
确实,大动干戈的,累人得很!
于知乐可怜兮兮地哭诉:“你都不知道,周慎行那个家伙,精力可旺盛了,可怜我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简直要散架了。”
贺思甜对此感同身受。
周谨言那厮的撩人手段简直是五花八门,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唉声叹气。
“娘子~”
一声缠绵的呼唤由远及近,声音婉转悠扬。
于知乐下意识地回应:“啊哈!”
贺思甜没忍住笑出了声:“噗呲……”
处理完公务的兄弟二人前后脚走进膳厅。
周慎行从背后一把抱住于知乐,下巴搁在她肩头蹭来蹭去,像只讨食的大型犬。
杏色围裙带子被他蹭得松散。
“娘子,你有没有想我啊?”
他黏黏糊糊地问,双臂将人箍得更紧。
于知乐手里的汤勺差点打翻,耳根红得堪比盘里的枸杞。
贺思甜正想偷笑,忽然腰间一紧。
周谨言不知何时也贴了上来,学着他弟弟的样子把头埋在她颈窝,只是动作更霸道些。
“夫人。”灼热呼吸喷在昨晚留下的吻痕上,“你呢?”
于知乐与贺思甜在各自夫君怀里隔空扶额。
犬系弟弟和狼系兄长都是粘人精!
于知乐一个肘击顶在周慎行胸口,趁他吃痛松劲时灵巧转身,揪着他耳朵按到凳子上。
“坐好!”顺手往他嘴里塞了个生蚝,“吃饭!”
贺思甜轻轻拍了拍周谨言的手背。
他不情不愿地松开环着她腰肢的手臂,顺势捉住她欲收回去的柔荑,在掌心暧昧地画了个圈才放人。
“知知好凶,一点都不温柔。”
周慎行揉着耳朵嘟囔,被于知乐瞪得缩了缩脖子。
去读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