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蒹蒹可不想待在这儿听这祸害郡主胡说八道,再被她连累。
她有好几次想要拉回自己的衣袖,可惜安城郡主死死拽紧手中的衣袖就是不松手。
这祸害郡主一边与沈蒹蒹较劲,一边哭得稀里哗啦。
“呜呜呜…怕他嫌我孤陋寡闻,我努力识文断字,连平日里说话都要四个字,四个字的往外蹦,我太难了……”
“怕他嫌我行为粗野,我连喘气都不敢太大声,还得捏着嗓子说话。呜…我对他多好啊!”
“我都快把心掏出来给他了!他竟然不知珍惜,还想食我的肉,饮我的血,呜…皇帝舅舅,我心痛啊……”
安城郡主捶胸顿足,哭得痛彻心扉,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又被她举起手中的衣袖胡乱摸去!
沈蒹蒹嫌弃不已,一时又无可奈何!
徽文帝又好气又好笑,忍着性子骂道:“混账东西,你知晓自己技不如人还敢以此来博取同情!寡人的颜面都快被你败尽了,你纯心想气死寡人不是!”
安城郡主抹了一把黏糊糊的眼泪,抽抽搭搭道:“呜呜呜…安城也想学好嘛,可是安城学不会嘛,安城也不是有意惹皇帝舅舅心烦嘛!”
“今日明明是那薛怀负安城在先,让安城受尽耻辱!安城一时激动,这便下手狠了些嘛!安城也不想这样嘛,安城此刻已经知错了!”
“再说呀,打都打了,安城道歉后,那薛怀也不能长出一块好皮来嘛!”
“那礼官大夫与夫人正在气头上,安城此刻去薛府道歉反倒成安城的不是了!要安城看着他们小人得志还不如打死安城算了!”
安城郡主一哭一抽搭,胡搅蛮缠得格外认真。
徽文帝不堪重负的脑袋却是越发的轰轰作响。
“罢了罢了,吵得寡人头疼,去去去,你也去偏殿罚写《女诫》去!”
“诺!安城知晓皇帝舅舅最疼安城,定是舍不得安城受委屈!”
安城郡主一抹眼泪,爬起来拉着沈蒹蒹便走。
“快走快走,等皇帝舅舅缓过神来谁都别想走了!”
沈蒹蒹:“……”
徽文帝有意为难她们,自然不只是罚写这般简单!
沈蒹蒹鬼画符的好不容易完成交代,徽文帝又命宫里德高望重的桓太傅出了一张极有难度的考卷来为难她们。
桓太傅博学多才,所出的试卷将《女诫》中的卑弱、夫妇、敬顺、妇行、专心、曲从与叔妹无一不考查了一遍。
沈蒹蒹觉得自己方才能够连蒙带猜,全头全尾的完成那则摘抄,这已经是她对此处文字的最大认知!
此时看到试卷,她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无从下笔。
而她身旁的安城郡主早已放弃抵抗,此刻正趴在书案上画乌龟玩。
无视沈蒹蒹求助而来的目光,安城郡主抬起头冲她展颜一笑,指着乌龟背上歪七扭八的名字问得格外真诚。
“本郡主画的像吧!这还是那个负心汉教本郡主写的名字呢!”
“……”
沈蒹蒹无奈的咂咂舌,心里直呼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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