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拘魂的黑白无常都不行?”
初次听到此等秘辛,余贝弛忍不住瞪大了眼。
姜阿笱仍保持着望天的动作。
“因为他们是阴司地府的鬼差,所以才能留到现在。”
听到姜阿笱的话,余贝弛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也抬头瞧了眼天,却当即被刺得睁不开眼。
只能赶忙把头低下。
舌头一碰上颚“啧”了一声,忍不住感叹道:
“这老天爷也是很会用人之术的,难怪现在这么多无良资本家,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连神仙都被压榨。
那片天空悬于尘世之上,散发着清冷而威严的光芒,穹庐似盖,轻而易举地压住山川。
从边缘冒出来的云彩没一会儿便变得稀薄而缥缈,丝丝缕缕地飘荡着。
似被苍穹收万象,浮游幻彩化轻烟。
这句诗从姜阿笱唇中逸出,他收回视线,低声自语。
“这天,真是小气。”
他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人堆外,安静地等着行人绿灯的亮起。
余贝弛扫了眼依旧红灿灿的太阳,只觉得越来越热。
街边的树木此刻也被这逐渐升高的温度所影响,叶片开始微微卷曲,无声地抗议着这份热度。
那只胖墩墩的大黄狗此时伸着长长的舌头,无精打采地趴在树荫下。
这大太阳,烦死人了。
绿灯亮起,一众行人裹挟着姜阿笱,一起浩浩荡荡地穿越马路。
才站到马路对面,身后传来有气无力的一句:“我们到底要去哪啊?神仙,给个准信呗。”
姜阿笱的眉心出现些许褶皱,他没有回头,否则余贝弛又将因为他看傻子的眼神而在心里骂骂咧咧。
“自然是回去。”
他来凡间不久,对此地并不熟悉,既没问,又能去哪里?
“啊切,”余贝弛打了个喷嚏。
他吸了下鼻子,随即想起什么,疑神疑鬼地打量着周围。
为什么会像昨天晚上一样突然打喷嚏?
难道又遇到鬼了?
但身体上的燥热让他立马打消了这个怀疑。
余贝弛眼神一眯,开始思考是谁在骂他。
是上周被他忽悠着买了三把桃木剑的那个?
还是上上周请他去除邪的那个?
难不成是更早一些被他忽悠过的人?
嚯,能惦记他这么久也是有点毅力的。
不知道身后的余贝弛又开始疯狂动脑的姜阿笱大步走在前面,即将进入那块老小区地域时,忽地停下脚步。
“你那支蔷薇是在哪里捡的?”
余贝弛立即用胳膊肘指了个方位。
和他们站的这块位置离得很近,是附近几个小区共用的大垃圾桶。
肮脏不堪的垃圾桶,还没靠近,一股酸腐刺鼻的气味便已经肆意地钻进了鼻腔。
“哎?那花呢?那天还在地上。”
余贝弛想靠近看看,但垃圾桶早已被各种垃圾塞得满满当当,垃圾袋破了口,秽物肆意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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