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舟大步踏入庭院,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了站在陆砚修身侧的宋隋珠。刹那间,一股扭曲的妒意掠过他的面容,却又被他强行压下,化作更深的执念。
他的突然出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众人皆是一惊,窃窃私语。
不是说边境大战后宋知舟失踪了吗?
怎么他又回来了?
还声称他知道刺杀太子的真凶?
宋博远见到儿子归来,老脸上总算绽开一丝真切的笑意,紧绷的肩膀也微微松懈下来。
被五花大绑押上来的黑衣人瑟瑟发抖,宋知舟神色冷峻,指着那人道:“真正的凶手是他。”
闻讯赶来的长公主凤眉微挑,目光如炬,落在那黑衣人身上。
她挥了挥手,两条猎犬便被牵了上来。
猎犬对着黑衣人狂吠不止,在她身上嗅来嗅去,最后在他衣角处停了下来,不停地抓挠撕咬。
“这味道,确实是行刺之人身上的。”长公主的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宋李氏也被带了上来,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
从她身上搜出来一方绣着兰花的丝绢,与那黑衣人身上发现的另一半正好吻合。
宋李氏慌乱地摇头,“这……这不是我的东西!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她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带着一丝绝望。
宋知舟上前一步,从容不迫地解释道:“母亲身上的丝帕的确被人动了手脚,那香料是有人故意涂抹上去的,真正的凶手是受人指使,目的是嫁祸给母亲,挑拨宋家和长公主府的关系。”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宋隋珠身上,眼神复杂难辨。
“公主殿下,无论如何,母亲一介妇人又如何避开守卫能近的了太子殿下的身,若长公主仍有怀疑,可前往宋府再搜查!”
“宋小侯爷所言有理,只是,”长公主忽而一顿,“你是如何得了消息,又怎么恰好在此时出现,本宫可听说小侯爷一直都失踪了呢?”
宋知舟行了一个周全的礼数,“公主殿下莫怪,下官之前遇险幸得人所救,养好伤后便一路赶回,今日刚进京就听说父亲在长公主府上,这才一路寻来,谁知正巧就遇到了这鬼祟之人!”
“我宋家一直以来忠心耿耿。不可能做这等事情,还请长公主莫要轻信这挑拨之人。”他继续说道。
长公主轻笑一声,点了点头,“既然是误会,还不赶紧把宋夫人放了?”
宋李氏被释放后,一把抓住宋知舟的手,眼眶通红,声音哽咽:“舟儿,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娘……娘都要担心死了!”
宋知舟却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飘忽,最终落在了宋隋珠身上,那眼神中,有担忧,有愧疚,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情。
而这一切,都被陆砚修尽收眼底。
长公主继续审问那黑衣人:“你为何要刺杀太子?”
那黑衣人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太子害了我的心上人,我要替她报仇!”
长公主挑眉,“你的心上人是谁?”
“她是太子府的丫鬟,因她侍奉不力,竟被活活打死了…我要为她报仇!”
长公主听罢,脸色一沉,挥了挥手,“既是泄私愤,先关押起来,待刑部审定。”
事情到此总算告一段落,长公主命众人散去,各自回府。
宋知舟径直走向宋隋珠,无视周围倒抽冷气的声音,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嗓音沙哑:“跟我走。”
空气瞬间凝固。
陆砚修眸色骤冷,身形一闪便挡在二人之间。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搭上宋隋珠的手臂,既是无声的守护,也是隐晦的警告:“小侯爷,”他声音低沉,带着危险的语气,“请注意你的分寸。”
宋知舟眼中妒火更盛:“这是我宋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隋珠是我的未婚妻!”陆砚修丝毫不退让。
两个男人无声对峙,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周围的宾客屏住了呼吸。
宋博远咳嗽一声,眸光沉沉地扫过众人:“这里是长公主府邸,岂容你们在此胡闹?知舟,先回府。”
他又看向宋隋珠,语气不容置疑:“你也跟上。”
陆砚修本想阻止,宋隋珠却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她给了陆砚修一个安抚的眼神,便跟着宋家众人一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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