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与对和硬碰硬,那自己便只能打打边鼓,敲敲钉脚了如果定州军横刀师自感无法坚守了,那么,自然便会选择突围,自己切断对方后路,在这里以逸待劳,如果运气够好的话,或许能够截住对方的残军
贲宽小算盘打得叮当乱响的时候,他的斥候队伍碰上了李铁的翼州骑兵,已被摧枯拉朽地吃得一干二净,只余几人狼狈逃窜了出来
李锋大队人马正准备出击的时候,过山风的信使到了
“李将军,过大将军急件”信使气喘吁吁
这个时候过山风怎么突然传来了急令,李锋疑惑地打开密封的信件
“什么,过大将军不许我打垮我贲宽的部队”李锋的脸色唰地变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任由贲宽所部截断后路,鸦雀岭将四面受敌,过山风这是什么意思,他想陷大帅于死地么他想干什么造反啊”李锋一急,顿时口不择言
信使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李锋地位虽然比过山风低得太多,但他有一个特殊身份啊,他是李清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且一直以来,李清对他是疼爱有加,他急怒之下,信口开骂,信使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过大将军说,李将军您只能不断地骚扰对方,沾住对手,使其不向鸦雀岭方向增兵即可”信使结结巴巴地道
“这是乱命,老子不听”李锋狂暴地喝道,伸手拔出战马,就待向全军下令
信使大急,要是完不成任务,回去过大将军非砍了他的脑袋不可,一急之下,上前一步,便抱住李锋的大腿,”李将军三思啊违抗军令,论罪可是当斩啊”
“松手,过山风斩不斩得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再不松手,我现在就斩了你”李锋怒道
“报”不远处又是马蹄声急,一个传令兵飞马而至,人和马都是大汗淋漓,”过大将军急令,李锋将军接令”
李锋看向那传令兵,身体不由一震,他清楚地看到,他名传令兵手中捧着的一柄镶嵌着宝石的战马,正是李清日常的佩刀
那传令兵高居马上,手举李清的佩刀,大声道:”过大将军有令,如果李锋不遵军令,可执大帅之刀,就地斩之”
李锋所有部将的眼光唰地一下,全望向了李锋李锋呆了片刻,看着李清的佩刀,咬牙半晌,终于跃下马来,大步向前,双手高举,弯腰道:”李锋遵过大将军令”此语一出,所有人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过山风军营,熊德海,姜黑牛,布扬古等一众将领都有些担心地看着过山风今天诸将奉令回营,接受军务布置,方知道三天之前,过山风加下数道军令给李锋,强令李锋不得大规模攻击截断鸦雀岭归路的贲宽所部,这在众将看来,都有些不可思议,这不是陷大帅于死地么,如果大帅有什么不测,过山风定然难逃一死
过山风却面色如常,批阅完一些公务之后,抬起头来,示意众将坐下,自己则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
“过大将军”姜黑牛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发问道
过山风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各位将军,你们是不是认为我给李锋所下命令有些匪夷所思,是在陷大帅于死地”过山风问道
众将皆沉默不语
过山风笑道:”你们是不是还会在心中猜忌我过山风是不是心有异志,图谋不轨”
众将脸上一齐失色,”不敢过大将军对主公忠心不二,我等不敢有些想法”
过山风哈哈大笑,自己麾下重将,姜黑牛原本就是王启年部出身,熊德海是海陵营出身,而布扬古更是李清亲手提拔,自己虽然手握重兵,但只需有一点不臣的念头,立马便会成为孤家寡人,主公一方枭雄,岂会任由自己手握定州最大的集团军而不加以制衡
“这是主公临行之前,与过某反复商议过后,亲自下得命令,现在只不过是借我之口下达罢了,我过某这辈子就一个主人,那就是主公,主公所命,过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果你们心中在转这个念头,对过某如此不信任,那我就失望得很了”过山我冷笑道
众人心中一惊,都站了起来,”不知主公与大将军妙策,还请过将军示下”
过山风一笑,”罢了,大战在即,也不须要瞒你们了,主公这一次要彻底打穿秦岭防线,为我们进攻兴州打开门户,但你们也都知道,秦岭防线对手布设重兵,如果硬打,我们即便获胜,也将无力进攻兴州,更何况,我们的卧榻之旁,还有宁王这只猛虎在一侧,所以,主公在定下此计,以身为饵,诱惑敌军”
“以身为饵”
“不错,让贲宽所部截断横刀师归路,同时让他们意外地发现,主公居然也在横刀师,造成一个主公没有来得及从横刀师撤回就会断了归路的假象,如果发现主公在鸦雀岭,兴州周同必然会不惜代价猛攻鸦雀岭,当他发现现有部队无法拿下之时,必然会调集重兵前去支援,离鸦雀岭最近的兴州军队是那一支”过山风看着诸将
“虎亭”几人异口同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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