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随时离开这里地准备永远的离开”
埃德文的姐姐还想问些什么,但张海诺脸上的决绝让她暂时收起自己的疑惑并认真照他吩咐的做。
之后,张海诺看看布拉茨和沃纳,“你们留在这里休息,我到那座监狱去看看”
午饭过后不久,张海诺来到了这方圆三十里内唯一的监狱。它地外观并不出众埃德文姐姐口里所说的堡垒,是个比芬克庄园大不了多少的石头房子,外面有一圈一人多高、上面带有铁丝网的围墙,门口的岗哨背着一支毛瑟步枪,但看起来无精打采。
“我找你们典狱长凡特斯洛先生,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一枚5马克的银币,就让这个岗位喜笑颜开的跑进去报信去了,几分钟之后,一身商人打扮地张海诺就被允许进入这座监狱。当他来到这座监狱的看守室时,三个狱卒打扮的正在火炉旁一边喝酒一边打牌。朝门坐着的那个。留着浓密的络腮胡子,年纪约莫有50岁。制服颜色比旁边两个略深。
“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见进来的是一个气质和衣着都还不错地年轻人,这三个狱卒并没有作出什么警惕性动作,他们的牌局依然在进行中,只是很快,络腮胡子就注意到有一个金灿灿的硬币正在张海诺右手五指之间杂耍般的来回翻动这有些类似于一个简单的转笔动作,只需要一点点技巧和些许锻炼就能完成。
“我来看一个朋友”
张海诺话刚落音,刚才还在他手里把玩的那个金色物体就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向狱卒们之间,络腮胡子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它,摊开手,旁边两个连忙探过头去看。
这是一枚战前发行的20马克金币,虽然战争中德国政府宣布金币停止流通,但它们非但没有贬值,现在的价值更是远远超过了它上面“20”这个数字。
“先生,上面有命令,暂时不允许任何人探监”
说罢,络腮胡子将这枚金币抛回给对方。
张海诺轻巧的接住了这枚金币,并让它继续在自己地手指之间翻动。
“在下刚刚从柏林赶来,只想和我地朋友说上几句话”
张海诺再一次将金币抛过去,空出来的右手则伸进自己地大衣口袋里。
看对方作出这个动作,狱卒们都紧张兮兮的站了起来。
“别紧张”
张海诺的右手以一种非常缓慢的动作从口袋里出来,中指和食指间夹着一根细绳,然后食指一挑,一个比网球略小一点的黑色布袋出现在狱卒们的视线中。
“在下是商人,只想花点买个方便,最多10分钟”见络腮胡子还在犹豫,张海诺诡笑着说道:“100金马克,10分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三个狱卒盯着这个以钟摆状来回摆动地黑色小袋子,就像是看到了一个诱人的美女一样。只要是正常男人,身体某个部位都会有反应。
最后,由络腮胡子发问道:
“你要见谁”
“埃德文施巴尔,一个可怜的年轻人”
另两个狱卒都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看络腮胡子,只是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络腮胡子明显的皱了皱眉头,他的目光在张海诺脸上和那个黑色袋子之间打了几个来回。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金币的诱惑。
“既然先生如此直爽,那么好吧。最多10分钟”
“成交”
张海诺将这个小布袋轻抛了过去,络腮胡子拿在手里掂量掂量,这才从身上取下一串钥匙,交给自己右手边地年轻狱卒,示意他带张海诺进去,然后又对张海诺叮嘱道:
“先生,10分钟。不要让我们为难,更不要作出任何愚蠢的行为”
张海诺给了他一个淡定地微笑,“放心”
走进通往囚室的过道,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看来这些狱卒并没有好好打扫这里。过道两旁的囚室就像是廉价旅馆的房间,只是门都只包铁的,上下各有一个可以活动的窗口上面是用来探监地,下面则是给犯人送饭的。
这里的气味和寒意。都让张海诺心里一阵酸楚。自己的好友,竟被关押在这样的地方,他的又悲又愤。
那个年轻狱卒很快将张海诺带到其中一个囚室前,“就在这里面了”
张海诺随手掏出另一枚20马克的金币,“能否让在下和里面的人单独谈一谈,最多10分钟”
那年轻地狱卒将金币放在手里掂量掂量。小心翼翼的收进口袋里,然后从那一大把钥匙中选出一个开了门。
“先生,10分钟之后我来叫您”
说罢,年轻狱卒便沿着来时的路走开了。他完全不用担心张海诺会趁这个机会把埃德文带走就算他们能够走出这囚室,通道那端也还有一扇铁门,就算是出去了,还得将外面的狱卒全部放倒才能离开监狱。
在囚室的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张海诺看到了自己好兄弟那张熟悉而憔悴地脸,他胡子拉渣,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披着一条毯子。要是他再在这里呆得久一些的话。张海诺真怀疑自己能不能认出他来。
“埃德文”张海诺痛心的唤了一声,而在牢门打开的时候。埃德文就已经从那张几乎不能称之为床的床上站了起来。他关押在这里的时间还不长,神情不至于像电影中那些长年坐监的人一样呆滞。
“海诺”
两个男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埃德文瘦了,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张海诺心里难免又是一阵酸楚,愤怒的火却只能暂时地强压在心底。
权力,为什么这该死地权力总是会被坏人滥用
“海诺,我终于等到你了,再次见到你,真好”
埃德文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地无助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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