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德国人的炮居然打得这么准”
“坎伯兰”号后舰桥位置一座四联装2磅乒乓炮地露天战位上。负责在这门高射炮射击时传递弹药的炮手无比忐忑的望着不断在附近升起的白色水柱,而在他的身旁,刚刚年满20岁的年轻水兵目光中充满惊恐,军裤里地两条腿正不自觉的微微发抖。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自然光线的夜晚,万米开外的一艘军舰对于人们的肉眼来说根本什么也不是,而它上面各种火炮射击时发出的火光在这个距离上就像是远处有人在不断划燃火柴,但没有哪种火柴本身会有这样大的杀伤力。
两步之外的炮位上,头戴钢盔、身穿救生衣的操炮手嘴里正在小声念叨着:“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上帝有时候确实会赐予人们一些好运气。第一枚直接命中“坎伯兰”号的德国穿甲弹在贯穿x主炮塔后接连打穿了它地三层甲板,看着仍在冒烟地破口,几乎每一名目睹此情景的英国舰员都在等着死神光临,几个老经验地士官深知一旦炮弹在弹药舱爆炸,这艘万吨级巡洋舰将会变成一个炸药桶想得通的人便站在原地等死,想不通的便跃下甲板逃生去了。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可是期待中的巨大爆炸并没有发生,于是人们幡然醒悟:战争中的概率事件发生了,那是一枚哑弹
在历史上,德舰“俾斯麦”号、“欧根亲王”号与英舰“胡德”、“威尔士亲王”号的战斗中,击中“威尔士亲王”号的炮弹中就有这样的哑弹,很难说如果那枚炮弹爆炸的话会给历史带来怎样的改变,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击中英国重巡洋舰“坎伯兰”号的那枚哑弹只是它厄运的一个开端。
从德舰进行第三轮主炮齐射时起,“坎伯兰”号上的8英寸主炮就开始还击,若是在白天。英国舰员的训练水平并不至于连连齐射都无法命中目标。但仓促应战又缺乏有效的观测手段,8门8英寸火炮始终无法让穿甲弹落到距离德舰十米之内的地方。
司令塔内的比尔见此情景有些着急了。他既想拉近到足以让自己炮手进行准确射击的距离,又忌惮于对方的强大火力想要利用航速脱离交火,这样做面子不面子是次要的,却极有可能就此让德舰溜走。犹豫来犹豫去,比尔一面让通讯官将这里的战况报送上级,一面决定保持现状看看局势的发展,这一等不仅暴露了他处事不够坚决果断的弱点,还置全舰近700名官兵的生命于极度危险当中。
“打中了打中了小伙子们,继续保持”
“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的司令塔内,32岁的参谋官孩子般雀跃起来,这种炮击的难度可要比上一次击沉新西兰轻巡洋舰大一些,毕竟舰上的雷达只能测定目标方位而不能提供炮弹落点情况,因而在交战中射击指挥官仍必须利用炮弹爆炸时的微弱火光来估测炮弹之于目标的远近。
“我们该为凯尔弗申请铁十字勋章了”张张海诺对那位年轻的枪炮官十分满意。
朗斯多夫点点头,“炮手们干得也不错”
自英舰上头一次腾起火团之后,德国袭击舰的炮手们仿佛一下子找到了感觉,主副炮的炮弹接二连三的命中那艘不幸的英国重巡洋舰,当它试图加速逃离战场时,已经有至少4枚283毫米和同样数量的150毫米炮弹以直接命中或者近失弹的形式对它构成了伤害,舰上多处起火,就连前舰桥也被浓烟笼罩1枚穿甲弹落在了舰桥和b炮塔之间,爆炸摧毁了它的医务室、高射炮维修间和前部火力计算室,底层的冰库的天花板也被炸了一个大窟窿,再往下一点便要凿穿这艘军舰的底板了
中前部屡受打击,“坎伯兰”号后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一枚150毫米炮弹击中了它的x炮塔,炮塔厚实的装甲抵挡住了这枚炮弹,可是飞散的弹片却横扫附近几个露天高射炮位,其中一座乒乓炮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全部八名作战人员阵亡五人、重伤两人,仅存一人也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战斗持续了20分钟,“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已经从最初开火的阵位向前行驶了8海里,在张海诺的巧妙指挥下,它和那艘英国战舰的距离始终保持15万米以内,且一直利用全部主炮和右舷副炮对目标进行轰击。相比之下,英国人的作战思路显得混乱不堪,他们开始时希望保持谨慎的交火状态,遭到接连打击之后又打算向南加速逃离,唯一让他们感到庆幸的是德舰猛烈的炮火始终没有破坏它的动力系统,这让它得以继续维持航速上的优势。
“将军,上校,对方已经驶出我们的有效射程了”
参谋官一手拿着电话,面朝张海诺和朗斯多夫报告到。
张海诺毫不犹豫的命令道:“停火”
远处的海面上,仍燃着大火的“坎伯兰”号正渐行渐远,继续追击显然不合时宜,而另外两艘正朝这一海域赶来的英舰尚有数小时路程,虽遗憾的未能击沉那艘英国重巡洋舰,张海诺还是下令战舰急速向东北方驶去,然而,战斗到这里并没有真正结束。
崛起之路 驰骋大洋 第14章 值得尊敬的对手
驰骋大洋 第14章 值得尊敬的对手
“将军,上校,它又折返回来了”
当参谋官将雷达室的这一发现报告给张海诺和朗斯多夫时,两人皆有些许意外之色。他们虽然无法得知那艘英舰具体的受损情况,但就它在战斗中多处起火的情形来看,伤势必然不会太轻。由于对方航速未见减慢,为谨慎起见张海诺未令追击,但就他之前和朗斯多夫所制定的作战计划,这样的战果还远没有达成他们的预定目标。如今猎物去而复返,这怎么叫人不怦然心动
此时在这艘袭击舰后主炮塔侧下方位置的大餐厅里,厨师们正为甲板上下来的第一批水兵开饭。因为舰上的警戒等级只是从战斗转为二级预备,官兵们只能分批下来用餐,原本为庆祝新年而准备的餐会成了战斗间隙的工作餐,微凉的食物依然丰盛,只是人们更多的谈论着刚刚的战斗而不是即将到来的新年。
“11英寸主炮的炮手们干得实在漂亮,我看那群英国佬恐怕连基地都回不去了”一个在舰上担任鱼雷兵的瘦高个一手拿着油光发亮的鸡腿,一手拎着装满白开水的杯子,如果不是这场战斗,杯子里此时应该装满葡萄酒或者啤酒的,但他看来一点都不觉得失望。
旁边一个小个子士官并未恶意的笑着说道:“哈,你不知道炮手们大多数时候只负责装填和从枪炮控制室里接受射击数据炮打得准不准,关键还是看枪炮指挥部门的数据到不到位”
再旁边一位。从军服上地徽章来看是一名普通的救护兵,显然对这些情况也不甚了解,他问道:“那如果枪炮指挥室被炸毁了呢”
小个子士官差点被呛,“咳咳,这话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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