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不回过头解决掉那艘英国战列舰,以我们的实力我想战斗耗不了一刻钟。后面的英国舰队还赶不上来”
一向谨慎的霍夫曼,似乎也因为突如其来地显赫胜利而热血沸腾起来,和舰上的许多官兵一样,他看起来对胜利者被失败者紧紧追击感到难以理解,而且在人们的印象里,尽管早服役20多年,但“胡德”号仍是比乔治五世级战列舰更具威胁性的海战对手
张海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平和的反问道:“我们击沉胡德号有多大的运气成份”
“运气成份”霍夫曼收起了脸上地骄傲,片刻的思考之后。他自信的说:“将军,我觉得任何一场战斗都有运气成份存在,但我们不能把它单独提取出来计算25年前的日德兰大海战中,英国的战列巡洋舰就已经被证明是不可靠的,我们能够击沉玛丽皇后号、不屈号和无敌号,为什么不能顺利击沉胡德号呢我相信所谓的运气。都是建立在实力和意志力的基础上,而任何一点我们都远远超过英国人,不是么”
这下,张海诺倒是找不到反驳的言语了,在指令通讯官将击沉胡德号的消息传回本土之后,他心底突然产生了一种无所适从地担心,唯恐历史重新走上了熟悉地轨迹另一段时空里,俾斯麦号不正是先击沉胡德号而后遭到英国人围歼的吗
想到这些,张海诺当即让霍夫曼认真对全舰进行一次检查,以确定俾斯麦号在战斗中地详细损失。半个小时之后。报告传来:全舰共被1枚大口径炮弹和4枚中等口径的炮弹命中,其中由英国战舰主炮射来的那枚炮弹打中了舰舷中部但未能对320毫米厚、ka表面渗碳硬化钢材质的主舷装甲形成贯穿。而是反弹在数米外的海水中爆炸,最终只是让处于那个位置上的三号油舱出现几道裂口在经过紧急处理之后,燃料外泄已经完全停止,全舰仅损失了数十吨燃油
至于另外4枚中等口径的炮弹,击中舷侧装甲的两枚当场爆炸但未对舰体形成破坏,还有两枚打中了舰舷的副炮位置,致使一座双联装105毫米高平炮和一座双联装37毫米高炮无法使用,同时给这艘战列舰带来了11人阵亡、20人受伤的轻微损失替补士官和水兵完全可以填补他们留下的空缺,两座高炮的缺阵也不会在战舰相对完整的防空体系上造成明显漏洞
不多时,一脸喜色的通讯官前来报告道:“将军,元首以个人名义发来贺电,他祝贺我们取得了海军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胜利之意,并对舰队司令官阁下、舰长阁下以及海军全体官兵致以深深的敬意”
听到这个消息,参谋军官和技术军官们个个兴高采烈、笑逐颜开,霍夫曼更是主动向张海诺伸出右手。
张海诺无法拒绝,两只大手随即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他从对方那里感受到了无比地骄傲与喜悦。但自己心里却全然没有其他人那样放松。
“先生们,元首的褒奖是对我们最大的鼓励”张海诺的大声说话让所有人安静下来,二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他这里。
“战斗还没有彻底结束,我们的敌人仍未放弃对我们的追逐,英国空军和舰载机也随时可能对我们发起大规模空袭现在,我以舰队司令官地身份下达命令:所有人严守岗位,为了德意志。我们誓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为了德意志”众军官们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对战争地狂热情绪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然而让张海诺非常意外的是。紧紧尾随舰队而来的那些英国战舰竟然在不到一个小时之后放弃了追击,而最后一轮空袭的尝试被越战越勇的德国战斗机部队打退之后,英军航空部队竟也偃旗息鼓了在以“俾斯麦”号为核心的第一战术编队与两艘沙恩霍斯特级以及“格拉夫齐柏林”号会合之前,英国武装力量仅有为数不多的几架侦察机远远相随,或许还有那么几艘潜艇在海面下观察,但直到这些德国舰艇驶抵布雷斯特,他们都没有再发起任何形式地攻击
英格兰。曼彻斯特的某个工厂里,收音机里播送的轻音乐突然中断了,插进来一位英国广播公司播音员镇定沉着的声音:
“海军部遗憾地宣布,英国海军的胡德号军舰,今天下午在比斯开湾同敌人的战斗中不幸沉没。我们即将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力争给德国人沉重的打击”
在遭受空袭破坏地朴次茅斯,一位上了年纪的妇女拎着买东西的提兜,在街上蹒跚地走着。当看见一个报贩正往广告牌上抄报纸上的大标题时。她停下了脚步。
报贩先写“胡-德-号”接下去写“沉-没-了”老妇女站在那儿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着,顿时惊呆了,默默地低下了头,泪水潸然而下。
“女士,您不舒服吗”一位警察问道。
她直起身子,仰起那布满泪痕的脸。低声说:“不,我很好。”
她拎着提兜没走多远,就拐过原来曾有两幢房子、现在已是一片废墟的街角。沿着用木板代替被炸坏了地窗户的小屋,回到家里,放下提兜。屋子里由于光线被木板遮住显得很阴暗。桌上的镜框里放着一张水兵照片。她在桌子前坐下,望着照片,大声地自言自语地说:“我说过我很好啊。”
她脸色十分难看,控制不住自己十分激动的感情。这个沉重的打击,使她一下子变得苍老萎缩,似乎就要垮掉。
“啊诺斯。诺斯。”她把脸贴在膝上。瘦削的背脊,由于哭泣而不断抽动着。
同一天。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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