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如麻的贝克要求暂停会谈,待他们内部商议之后再做出决定。随后,张海诺被引到了旁边的一间休息室内,并奉以上好的茶点和水果。
大约过了一刻钟,张海诺正品茗着战争时期德国已经无法保持正常供应的香茶,房门开了,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贝克和沙赫特急不可耐的做出了决定,但待他转过头,却看到了那个妖媚的女人。
“听说有位海军元帅带着惊人的勇气孤身来到柏林,我就猜到了是您”冯海伦格夫人一进门便是满口的恭维。
自从埃德文讲出自己所知的阴谋后,张海诺就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在其中扮演的究竟是哪种角色,傻女人或是黑寡妇,形象相隔千里,杀伤力也是截然不同的。
“雷德尔元帅本想亲自前来的,无奈事务繁忙,我其实只是受托而来,说不上勇气惊人真正有魄力的,我觉得还是非海军总司令莫属”
“噢我可听说元帅很快就要晋升成为新任海军总司令了,本来还想以老友的身份前去恭贺的,没想到元帅会在这个时局动荡的时候来到柏林”
张海诺冷眼的看着这个穿着黑色裘皮大衣、发髻高高挽起的贵妇人,平静的说道:“比起建造战舰或是组织兵员,我还是更喜欢指挥现成的舰队横行大洋,胜而高歌于海上,败则长眠于海底,多么自在”
“如此豪情,放眼三军,非元帅不能有”贵妇人笑着说:“也难怪三军百余名将之中,以元帅的功勋最为出色,只是当权者无不害怕下属的威望超过自己,不然的话,元帅早已成就堪舆铁血宰相比肩之威名了”
马屁拍得越深,欲谋求的也就越多,张海诺早早看穿了这点,但转念一想,便顺着对方的话说道:“所幸的是,现在局面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如无意外的话,我们都将彻底摆脱从前所受到的压迫”
贵妇人一步步走近,诱人的香气也随之而来,“这么说大事已成了咯”
知道对方为套取消息而来,张海诺有意答道:“眼下恐怕还差最后一步”
贵妇人又逼近了一步,并且将她丰满的胸膛高高挺起,“哪一步”
张海诺看了眼仍站在门口处的副官,虽然没有明显的暗示,但这位深谙事故的军官迅速带上门走了出去。
室内已无他人,贵妇人便大大方方的脱下自己的外套,同为黑色的修身长裙,完美的勾勒出了其优雅的体态,非精心保养和规律的生活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在集中供热系统的作用下,房间里原本就暖烘烘的,现在就变得更加的炽热了,然而没有人意识到,外界的环境正随着时间的推移迅速发生着变化。
与此同时,在位于柏林以南约120公里处的易北河上,两支身着截然不同军服的部队正以一座跨河而建的铁桥为界对峙,靠东一方,穿着德军传统的灰色军服,以步枪和冲锋枪为主,依托大桥和沿河堤坝用沙袋和泥土构筑了防御性工事,并在稍远处架上了好几门大炮,只是阵线当中人员年龄参差不齐,精神上似乎也有些忐忑和茫然;靠西一侧,除了头盔之外,几乎是一身黑,不仅装备有步枪、冲锋枪和机枪,还拥有德军标志性的战车iii型坦克以及各种履带式装甲车,士兵们以青壮年为主,士气饱满、精神抖擞。
“只要你们再前进一步,我们就炸桥”东岸这边,一个穿着中尉军服的中年人拿着铁皮卷成的简易扩音筒,躲在由沙包堆砌成的胸墙后面喊话。
桥面上空空如也,但对方一辆装备长身管火炮的iii型坦克已经开到了桥头,大批步兵也正跃跃欲试。
一个头戴钢盔的黑制服军官爬上坦克,用几乎一模一样的扩音器喊道:“你们这些蠢蛋,身为德国军人竟然敢助纣为虐你们可知道,让你们固守这里的是妄图夺取政权的叛逆,元首虽然身在法国,但很快就会回来收拾这帮叛国贼我奉劝你们还是乖乖放下武器、让开通路,要是胆敢炸桥,罪加一等”
此言一出,东岸这边的官兵们个个面面相觑,虽说他们的上级只发布了就地固守、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划定区域的命令,但他们在过去的一天多时间里还是通过广播、收音机和在部队之间传播的消息对局势有所了解。根据以柏林为据点的临时政府发布的公告,元首已死,德国已经摆脱了暗无天日的统治。一个新的民主政府将引领这个国家走向真正的胜利。
两年之后,这个口号可能会得到大部分人的支持,但在1942年,阿道夫希特勒仍是大多数德国人心目中的神。也正因如此,在柏林的控制者们发出号召之后,起来响应的地区和部队寥寥无几,尤其是以元首名义发出的电报传遍各地之后,新政权很快陷入了一种孤立境地除非能够证明元首已死,否则他们就无法摆脱叛逆者的角色。
“你们才是蠢蛋受人摆布的蠢蛋再往前一步,我一定会炸桥的,你们会被送入地狱的”从东岸传出的声音,软弱无力,就像是撒泼无赖最后的招数。
一阵轰鸣声中,iii号坦克重新启动了,宽厚的履带在金属的摩擦声中缓缓移动着,带动整个沉重的躯体不断前行,一米、两米,紧接着,第二辆iii号坦克也上了桥,而在视线可及之处,4辆相同型号的坦克以及3辆威力更大的突击炮正将炮口齐齐的对准对岸桥头。
“停止前进,否则我真的炸桥啦”对岸的军官继续声嘶力竭的喊叫着,他甚至已经在让自己的士兵撤向更为安全的防线,但这丝毫不起作用,转眼之间,大批穿着黑色军服的士兵已经紧随着他们的坦克上了桥,在其中一名士兵的手中,火红的战旗正随风招展,在那面旗帜的中央,一个大写的n字中间还有一竖。
这是一支绝对终于阿道夫希特勒的部队,官兵们以压倒性的气势在西线、南线和东线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若不是受到整体决策的不利影响,他们也不至于在寒冷的莫斯科损兵折将、战力耗尽,并最终分批回到本土和法国休整。在得到新的兵员补充后,这支部队以团为建制迅速恢复了战斗力,不过在重新开赴前线之前,他们不得不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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