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世上可没有第二个李六郎了。”
临川长公主的这句感慨让整间屋子内的气氛达到了最高点,一时间,有尴尬的,有捧腹大笑的,有莫名其妙的,有不知所措的总而言之,一间屋子但见世间百态,当李弘跨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满屋子各色表情的女人。
“各位又来陪太子妃说话了”
太子一来,众女自然不敢如刚刚那样放纵,略坐了一坐又陪着说了几句闲话就一一告退。临走的时候,贺兰烟少不得将李弘拖到一边,发觉对方也说不出李贤的近况,这才没好气地怏怏离去。直到这里重新恢复了宁静,李弘这才无奈地笑了笑。
“自从大婚之后,这冷冷清清的地方倒是变得热闹了”
杨纹因此时方才站起身来,亲自捧了热茶给李弘:“gt:熟的姐妹一起走动走动,我也觉得没那么拘束,五郎难道不喜欢这热闹”
“我自然是喜欢热闹的,以往六弟在这里,哪天不和我闹上两回”李弘笑着抓住了妻子的手,冷不丁又把目光下移放在了她的小腹上,却怎么也看不出隆起的痕迹,最后只得放弃了这努力,“我如今最盼望的就是能多陪陪你,能够尽快抱上我们的孩子。”
李弘不似李贤那么会哄人,但耳濡目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自然也不会如同老古板似的完全不解风情,这一句话就说得杨纹因面色绯红。两夫妻就这么依偎着站在门前,害得来来往往的内侍宫女都只能绕道走,唯恐惊着这两位的柔情蜜意。然而,看到这一幕的另两个女人,心中却不是那么舒坦。
阿斐天生温柔腼腆,进封良后太子妃对她又相当不错,因此她只是略觉得心中酸涩不安。而明徽看到这缠绵的一幕,忍不住就想到了自己自幼服侍李弘的情景,那时候李弘只有她一个人,也只属于她一个人。一想到阿斐已经有一个女儿,而太子妃也即将诞育孩子,偏偏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偏偏自己的恩宠越来越薄,到现在也不过只是个昭训。
于是,那恩恩爱爱的两个人越发刺眼,那可能诞育的孩子愈发引人憎恨。她几乎是本能地捏紧了拳头,但很快就因为刺痛而放开。正在这时候,她忽然听见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昭训,夏衣已经送到了。”
她麻木地点了点头,拖着几乎不知知觉的脚回到房中,便看见两个侍女正在翻检刚刚送来的夏衣。虽说那薄纱轻容俱是质地上乘的上品,但她瞧着却再没了当初刚刚成为昭训时的兴致,随便翻了两下就命侍女收好,自己一个人坐在榻上发呆。紧跟着,某个侍女的一句话猛地点燃了她满腹酸楚。
“昭训,奴婢去和宫门郎通融过,他说不曾有太子旨意,不敢放老县君入宫。”
原先仅有的那丝盼头也没了,明徽只觉得五内俱焚,却还是只能勉强笑道:“罢了,我到时候去求太子,总能让母亲来看我一次。”
然而,李弘已经多日不曾来过她这里,就算来了,她真的能说上话
第五百五十一章懒人有懒福,佳人或可追
人都期望太平,皇帝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太平公主经让内外朝臣分外满意,正因为这太平盛世是从贵人到庶民百姓的集体期望。君明臣贤,内外靖明,如果能恢复到上古圣君时代的无为而治则最好尽管没人能确定那几个上古圣君是否真的存在。
就连最最喜欢惹是生非的李贤,从本质上来说也并非喜欢多事的人。如今他已经娶妻,将来说不定还要生儿育女,这抱子弄孙的悠闲快活日子他早就设想过很多回,甚至在睡梦中也会惊醒。只要没人惹他,他很愿意在家里陪着娇妻喝喝酒聊聊天弹弹琴逛逛街。就比如现在身处平壤城,他却成了不管事的大总管。
辽东的事情已经基本上决定了,薛仁贵就任安东大都护,率军三万人驻扎辽东。虽说这兵员看上去并不多,但薛仁贵是什么人那可是从太宗皇帝开始就得到勇冠三军称号的不世猛将,可以说如今高句丽和新罗都被这一位的玄甲精兵给打怕了。现如今薛仁贵军政一把抓,名声一传出去,也不知道多少人打哆嗦。
李贤对老爹的从善如流非常满意。西有裴行俭,东有薛仁贵,这上哪里找这么好的组合至于两人都不年轻,而且功名上的兴头都还很足,需要找接班人的事情,他也都合计好了。裴行俭那里有黑齿常之,薛仁贵这里留下慕容复历练,倘若老薛退休了。不是还有小薛顶替么
“懒人就会打懒主意。”
苏毓原本虽说和李贤熟悉,却不曾像这一次一样朝夕相处,于是终于看透了这家伙的本质,少不得排几句。然而,李贤装出了一幅“重伤员”需要照顾地态度,她也不好苛求过甚,手头最拿手的几道药膳和菜谱都抖落光了,最后只能去求卢三娘帮手。这么一来。程伯虎几人闻讯而来。很是沾了李贤的光。尝到了这辽东之地怎么也不可能吃到的美食。
“咳,想不到小苏不但手底扎实,这厨房里头的功夫也这么厉害”
李敬业自个家有贤妻,但这新婚之后一直在外头打仗,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尝到过家中妻子的手艺,今儿个一碗山鸡汤下去顿时对苏毓惊为天人,赞口不绝。见程伯虎笑嘻嘻地喝汤。正在和薛丁山交流什么经验,他便悄悄拉了拉李贤的袖子。
“你可准备回去之后把小苏一并娶了”
李贤正美滋滋地喝着鸡汤,乍听得这一句,他顿时呛得连连咳嗽,一口热汤几乎喷在了李敬业的脸上。见那边程伯虎还在和薛丁山打赌汤里地食材,没顾得上他这边,他这才掏出帕子擦了两下,没好气地瞪了李敬业一眼。还不及开口反驳。他就听到李敬业在那里警告开了。
“我可告诉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种女人在我大唐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李敬业一把勾住了李贤地脖颈。头碰头地提醒道,“我家里那口子是老于地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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