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淮河北岸”桥蕤的心脏马上提到嗓子眼了,没有人比桥蕤更清楚北线袁术军现在的情况,穷兵黩武强行征召的军队倒是不说,可基本上都是乌合之众,真正能派上大用场的也就自己麾下的五六千精兵,把这五六千精兵全都驻扎到淮河北岸,万一战况不利,那就是想撤回南岸都难啊。
“孤意已决,休得再言”小袁三公一挥手,果断阻止了桥蕤的分辨,可怜的桥蕤将军无奈,也只得硬着头皮唱诺答应,心中则忧愁不已。
还好,散会之后,袁胤、阎象和舒仲等人都悄悄找到了可怜的桥蕤将军,低声安慰道:“将军勿慌,主公之令虽不能不听,但也不必一味全听,将军到了钟离之后,可以因地制宜相机而行,不要过于触怒主公便是,主公这边,我等自然会替将军分说。”
“那就好,我可以先派一支偏师渡河扎营,给主公一个交代就是了。”桥蕤悄悄松了口气。然后桥蕤又不放心的叮嘱道:“三位大人。南线和西线的精兵方面,三位大人可得多劝劝主公,一定要请主公尽快从南线西线抽调精兵。迅速赶赴北线增援不然的话,陶应小贼一旦突破了我军的淮河防线,我军钱粮第一重地九江郡可就悬了。”
“这是当然。将军只管放心。”袁胤、阎象和舒仲理所当然的答应。
于是乎,带着小袁三公瞎指挥乱布置的死命令,可怜的桥蕤将军率领五万大军出征了,抵达当涂之后,先分了一万军队加强当涂、涂山与义成等淮河渡口的防御力量,大修工事布置哨探,尽收民船坚壁清野,不给徐州军队在北岸留下半条可渡之船。然后桥蕤将军又马不停蹄的率领四万主力赶赴徐州军队最有可能选择的渡口钟离城,到那里也是如此修葺工事。尽收民船扎制火船,准备迎战逆流而上的徐州谢炎水师,同时分兵一万渡过淮河。在北岸扎下营寨。做一个姿态给小袁三公一个交代。
被桥蕤料中,徐州军队这次计划的渡河突破口正是钟离渡口虽然淮河上游还有更多更好的渡口。但是陶应可不想让菜鸟水师冒险突破被袁术军控制的钟离河段,所以陶应除了钟离渡口之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而确定了袁术军在钟离河段两岸布防后,陶应很快也做出了一个应对调整,命令秦谊率领的前锋队伍日行六十里,尽快赶到钟离与袁术军交战,又让主力队伍的行军速度放缓到日行三十里,一边加固和加宽南征道路,一边有意给袁术军留下调整时间。
六天后,秦谊率领的三千徐州先锋军队首先走完彭城到钟离的近五百里路程,抵达钟离战场,正被小袁三公呵斥为不遵军令的桥蕤被逼无奈,硬着头皮和秦谊在淮河北岸干了一仗,然而这一次交手的结果却让桥蕤万分意外,接纳了大量吕布军精兵强将的徐州军队在战斗力方面,比之去年的竹邑大战并没有太多的明显提高,在袁术军的优势兵力面前占不到丝毫便宜,被袁术军的人海战术杀败,阵折三百余人,被迫退兵十里下寨,豪言要攻破寿春活捉袁术的徐州军队也首战告负。
第二日,同样是被赶鸭子上架的秦谊将军又硬着头皮率军南下搦战,桥蕤将军亲自上阵与秦谊斗将,二十几个回合下来,被漂亮老婆掏空了身体的秦谊将军实在抵挡不住桥蕤的枪法,被桥蕤一枪刺中肩头,带伤逃回本阵,袁术军乘势掩杀,再度获得胜利。
两次交锋下来,基本摸清楚了徐州军队战斗力的桥蕤也有了些胆量和斗志,又知道徐州主力三五日内难以抵达战场增援,为了鼓舞一下士气和建立必胜信心,也为了给瞎指挥的小袁三公一个交代,桥蕤一咬牙一横心,索性又调了两万军队渡河北上,集结了三万大军向秦谊军发起猛攻,全部由徐州辅兵组成的秦谊军抵达不住,被迫弃营而走,兵力损失过半,营寨粮草军械也尽被袁术军缴获,桥蕤一口气追杀出四十余里,这才收兵回营,派出信使向袁术道喜。
前锋惨败弃营的第二天正午,可怜的秦谊将军带伤逃回徐州主力军中,向陶应哭诉请罪,但是咱们的陶副主任听说自军先锋出师不利三战皆败的消息后,不仅没有半点气恼沮丧,反而还哈哈大笑,连声赞道:“好,好,输得好,有了这几个胜仗垫底,不仅是桥蕤麾下的将领士卒,怕是桥蕤匹夫自己都舍不得马上撤回淮河南岸了。”
笑罢,陶副主任奸邪的三角眼中闪过凶光,几乎是嘶吼一样的下令,“传令全军,急刻加速前进,明天日落之前,务必要抵达钟离战场陶基,你率君子军上前开路,明日正午之前,也务必给我抵达钟离战场,咬住桥蕤小儿的尾巴,让他无法撤回南岸”
“二哥,你太小看我们君子军了吧”陶基洋洋得意的说道:“只有不到一百五十里路了,用不着明天正午,明天天亮前,如果君子军抵达不了钟离战场,请斩小弟的项上人头”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牛刀杀鸡
桥蕤将军其实也不是没有机会,更不是没有考虑过,把已经逐渐偏离的淮南战车重新带回正确的轨道,至少在干翻徐州前锋队伍的当天晚上,桥蕤就动过连夜把主力撤回淮河南岸的念头。 但很可惜,桥蕤也被三战三捷的接连胜利迷惑了眼睛,觉得自己之前有点太过畏敌如虎,过于高估了徐州军队的战斗力,也低估了麾下新兵们的士气与斗志,加上攻营大战和追击四十余里后军队颇为疲劳,所以犹豫再三之下,桥蕤终于还是放弃了连夜渡河撤退的念头,也错过了这个最好的战术调整机会。
第二天桥蕤仍然有机会,在确认了秦谊军一路败退没再复返后,暂时后顾无忧的桥蕤难免又动了乘机渡河南下的念头,但是在召集麾下众将宣布这个决定时,一向在军队中极有威信的桥蕤这一次却遭到麾下众将的一致反对,每一员袁术军将领都认为徐州军队的战斗力不过如此,自军撤回南岸虽方便固守,可是却没有扩大战果的机会,所以不仅没有一人支持桥蕤的决定,甚至还有人建议桥蕤干脆提兵北上,主动去与徐州军队主力决战。
做为前军主将,只要桥蕤能够下定决心,部下诸将再怎么反对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但是桥蕤却偏偏在这一刻犹豫了,一边是坚决反对乘胜退兵的麾下众将,一边又是小袁三公必须把主力驻扎北岸迎战的死命令,在三国时代只能算二流大将的桥蕤难免有些迟疑难决。无法下定这个决心,拿出主将的魄力颁布不退者斩的死命令。
除此之外,影响桥蕤做出决定的还有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去年竹邑大战时的徐州军队打得并不出色,桥蕤本人之所以在战场上输给徐州军队,也是因为袁术军出了叛徒让桥蕤军立寨不稳,还有徐州军队出动了当时的步战王牌琅琊军。再加上小袁三公增援不力,桥蕤才被迫放弃了仅有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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