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泰一直都看不惯秦三德,不仅仅是秦三德,孙泰看不惯太监。也从来不与太监有过多的接触。来到南直隶之后,除开工作上的需要,其余时间他和太监根本不说话。
秦三德前后截然不同的表现,令孙泰更加的鄙夷,也出现了很多的担忧。
时间到了午后,看见朱由菘忙得差不多了,稍微清闲一些了,孙泰建议朱由菘走出客栈去。到附近去转转,本来准备拒绝的朱由菘。看见孙泰的神情很是严肃,点头答应了。
“大人,有些话下官在官驿里面不好说,只有走出来了才好说的,下官准备说的话语和事情,都是猜测,只是想着提醒一下大人。”
“孙大人想到了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下官觉得秦公公的表现太奇怪了,最近的表现,和前段时间的表现比较,判若两人。”
“孙大人,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议论的好,秦公公的身体有些不适,适当歇息也是可以的,没有什么奇怪的,孙大人可不要相信外面的一些传闻啊。”
“下官就知道大人会如此说的,下官也就直说了,秦公公的表现,下官以为不一般,表面上来看,秦公公因为前面做出来了错误的决定,导致了如今的局面,恐怕是内心自责,不愿意继续发布命令,免得铸成更大的错误了,可实际上不一定是这样,大人每日里都和秦公公在一起,加之忙于布置,没有想那么多,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朱由菘可不笨,藩王和藩王世子,对于人心的险恶是有着不一般认识的。只不过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考虑南京和凤阳防御的事宜,没有考虑其他的,如今孙泰点出来了,他马上就考虑到里面的问题了。
看见朱由菘显然到沉思之中,孙泰舒了一口气,后面的话不打算说了。
可这个时候,朱由菘开口了。
“孙大人的提醒,我是感激不尽的,不过眼前的局势过于的紧张,此等的事情,还是暂时不要想的好,等到南京和凤阳的局面稍微稳定下来了,我会思考这些方面的问题的。”
孙泰点点头,不好说什么了,人家已经明白了,还需要什么提醒啊,再说孙泰对朱由菘的回答也是很不满意的,这样的回答带有敷衍的意思了,既然你朱由菘敷衍我,那我也不必要操那么多的闲心了。
秦三德早就开始行动了,南京的守备太监已经被派往京城去了,任务非常的明确,一是找到大太监王承恩,恳求王承恩在皇上面前说几句话,让自己回到京城去,不做这个监军了,当然也要说朱由菘的能力是很不错的,完全可以指挥作战,二是找到内阁首辅周延儒,恳请周延儒帮忙,当然这里面的说法就不一样了,可以用京城紧张的局势来进言,也可以从推荐人选的角度出发,让皇上考虑到换人。
到了这个时候,秦三德完全下定了决心,不管采用什么办法,只要能够离开南京,只要能够回到京城,做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哪怕是让朱由菘来承担所有责任,来背黑锅都无所谓的,秦三德所谓的赞誉朱由菘很有能力的言语,是非常歹毒的,一方面太监和朝廷大臣之间的相互赞誉,本来就会令皇上疑心的,二来朱由菘的身份不一样了,本来就遭遇到皇上的猜忌,若是南直隶惨败的奏折到了朝廷,朱由菘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恐怕辩论的权力都没有了,脑袋直接就被砍掉了。
这恰恰是秦三德最愿意看到的结果。
南京城内有十几万大军守候,暂时是不会失守的,但将来就说不定了。
这些日子以来,秦三德什么事情都不管,下达的诸多命令之中,他也没有签署名字,实际上就是开始推卸责任了,从这一刻开始,朱由菘已经进入到他所布下的圈套之内了。
朱由菘进入屋子的时候,秦三德有些担心,连续两天时间,朱由菘都没有过来了,据他知道,需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为什么朱由菘这个时候来了,难道是有所怀疑吗,要知道朱由菘也不是省油的灯,否则不可能成为朝廷的兵部尚书。
“这段时间大人非常的辛苦,咱家内心感觉到不安啊,咱家前面做出来的不少决定,如今想来很是惭愧啊,当初若是听了大人的建议,情况好很多的。”
朱由菘楞了一下,想不到秦三德会这样说,他也是专门抽时间来看看的,孙泰说出来的话,他不得不考虑一下。
“公公可不要如此说,我也就是来看看,皇上和朝廷的重任,可不敢有丝毫的疏忽,不知道公公什么时间能够与我一起商议南直隶的事宜啊。”
“大人万万不要提及到商议的事情了,咱家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自省,大人调度有方,尽管说我们首战失利了,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一切都是依靠着大人来力挽狂澜啊,咱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日后的一切都以大人的意见为准,咱家心里那道坎确实还没有迈过去,故而提不起精神来,诸多的事情,还是要请大人多操心啊。”
“公公如此说了,我就勉为其难了,胜败乃是兵家常识,公公也不要过于的自责了,只要能够守住南京和凤阳府,问题就不会太大了。”
朱由菘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拍了一下脑袋。
“看我如此的大事都忘记了,有关南直隶的战报,下面起草了一份,准备奏报到朝廷去了,也是因为有些情况还不是很清楚,譬如说松江府的黄得功,究竟是什么情况,还没有得到准确的消息,这份奏折,也是大概情况,公公有什么建议啊。”
秦三德的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寒芒,这才是他最为担心的事情。
“咱家看这份奏折,还是暂时压住的好,徽州府等地的情况,还不是特别的清楚,特别是黄得功将军的情况,还不完全知晓,皇上和朝廷是不可能知道这里情况异常复杂的,若是看见了不甚清楚的奏折,一定会责怪的,与其遭受到责怪,还不如将所有情况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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