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所谓的炎虎姬,不过如此什么苍原之狼,什么炎虎姬,全他娘的是不堪一击的弱者”
一时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殿内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佑斗。
平心而论,在见识过佑斗方才所展示出来的实力后,殿内众人已改变了最初的看法,他们不得不承认,尽管这个佑斗为人狂妄至极,但实力却真心不弱,很强,相当强,至少就眼下二人的神色看来,显然是梁丘舞落于下风
堂堂大周上国、冀京第一战力,难道还要输给一个草原部落的戎夷
本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殿内众朝臣纷纷出言呵斥佑斗狂妄。
而就在这时,整个大殿突然升起一股极其强烈的杀气,仿佛平地里刮起一股阴冷的旋风,叫殿内所有人不自觉感觉身体泛起阵阵凉意。
“原来如此看来无论是苍原之狼咕图哈赤,还是本将军,都被你给小看了尽管是外敌,但此人不失是一位豪杰,也容不得你在此妄加污蔑”
在佑斗以及殿内众人疑惑的目光下,梁丘舞将手中的狼斩宝刀插入脚下青砖,双手横摆在腰前,微微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不知为何,方才始终不为所动的李茂,此刻竟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直直注视着梁丘舞,眼神中竟露出浓浓凝重与震惊之色。
“舞儿在做什么”另外一边,谢安不解地询问东军四将。
让谢安倍感纳闷的是,东军四将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目不转睛地望着梁丘舞。
“五次对吧”项青试探着小声问道。
“唔,”陈纲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五次”
见他们四人低声私语,谢安有些郁闷,忍不住问道。“项三哥,什么五次”
“调息了五次”项青解释道。
“那就怎么样”
望着谢安一脸不解之色,项青犹豫一下,低声解释道,“不知兄弟是否知晓,梁丘家的雾炎绝技,在于自身的愤怒情绪早年在冀北战役时,小姐尚无法很好地控制自身的愤怒,有一次因为陈二哥一支整队的东军弟兄全军覆没。情绪失控,孤身就闯入了北戎狼骑的大营,见人就杀,骇地我等都不敢靠近,只能远远掩护”
“嗯。听说过,就是那时候斩杀了咕图哈赤,对吧”
“唔,”项青继续说道,“虽说是斩杀了敌首,但同时也错杀了好些位我东军将士自那回以后,小姐便刻意遏制了自己的实力。平时顶多只施展五层实力,免得再次因为情绪而失控”
“顶多五层”金铃儿、狄布、费国、漠飞等人的表情有些不好看,毕竟无论是谁,当听说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他们的梁丘舞仅仅只使用了一半实力。表情都不会太好看。
并不理睬众人的面色,项青压低声音说道,“调息五次以上,就意味着小姐要真正展露出她全部的实力”说到这里。他脑门不自觉地渗出几分汗珠。
望着项青这等神色,连带着谢安也不由紧张起来。转头望向梁丘舞,却见梁丘舞已调息完毕,缓缓拔出插在脚边青砖内的狼斩宝刀。
只听“熊”地一声,梁丘舞身上气势比之方才何止强了一筹,那犹如火焰般的强大气息,仿佛一件外套般,堪堪罩住全身。
而令谢安隐约感觉有些不安的是,眼下的梁丘舞,她的眼神与平时判若两人,让谢安不由回想起在长安战场上梁丘舞初见其堂兄陈蓦时的异常。
小舞,她眼下恐怕还无法很好地控制愤怒,是故,倘若为兄再在她跟前露面,哪怕为兄丝毫没有要伤她的意思,她自己恐怕也会伤到自己
脑海中回想起陈蓦临走前对他所说的话,谢安望向梁丘舞的眼神中,逐渐浮现出几分忧虑。
而与此同时,佑斗显然也注意到了梁丘舞气势的改变,脸上浮现出几分不可思议之色,喃喃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称之为炎虎姬”说到这里,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几分狂热之色。
只要击败了眼前这个大周的女人,我佑斗便是凌驾于苍原之狼之上草原第一勇士
想到这里,佑斗猛然朝着梁丘舞冲了过去。
刹那间,他突然发现眼前一片赤红,一刀火光直逼他的胸膛。
好快
来不及细想,佑斗下意识地举起手中重剑抵挡。
“咔嚓”
在满朝文武瞠目结舌的注视下,梁丘舞一刀斩碎了佑斗手中的重剑,其刀势丝毫未见衰弱,狠狠斩在佑斗胸腹。
鲜血四溅间,佑斗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倒飞十余丈,狠狠砸在一侧的墙壁上,甚至于,在倒飞的过程中,他整个人诡异地燃烧起来。
“”与旁人不同,谢安第一时间望向梁丘舞,眉宇间充满担忧之色。
忽然,谢安注意到了梁丘舞手持宝刀的姿势。
唔反持宝刀是用刀背砍的么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谢安暗自松了口气,眼中的担忧之色,逐渐退了下来。
单凭刀背就劈碎了对方的重剑,一招秒杀了那个佑斗么
那个比较太平军六神将之一的费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北疆五虎之一,佑斗
喂喂喂,自己家中这位大老婆,似乎要比想象的更可怕啊
望着气势强劲、恍如不败战神般傲然立于大殿之上梁丘舞,谢安不自觉地缩了缩脑袋。
“放心,本将军有留手,还不至于要了你的命”瞥了一眼早已昏迷的佑斗,梁丘舞转头望向李茂,手中宝刀遥指那个方向。
“还剩两个吧,所谓的北疆五虎”
第三十章决裂与设计
时间回溯到一日前
正值申时三刻前后,梁丘舞跨坐着那匹赤兔爱马,缓缓朝着自家府邸而去。
这里所指的自家府邸,指着是她所嫁夫家谢安的刑部尚书谢府,而并非是东公府。
准确地来说,自嫁给谢安后,她已有十余日不曾回东公府,别的暂且不论,祖父梁丘公的身体状况,她还是颇为担忧的,毕竟,尽管梁丘公身体依然硬朗,可终归已年过六旬,身体状况已大不如从前。
不如待会和安一同到东公府探望一下爷爷,顺便吃一顿便饭
心中盘算着,梁丘舞策马缓缓来到自家府邸府门前,守在府门前的两名家仆眼尖,瞧见梁丘舞驭马而来,连忙一路小跑着迎了上来,接过过梁丘舞手中的马缰。
说起来,谢安府上的家仆、侍女,除了原先皇五子李承所留下的人以外,其余都是跟着梁丘舞过来的东公府下人,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总归熟悉的人比较信得过。
“老爷回来了么”翻身下马,梁丘舞轻声问道,她口中的老爷,指便是她的夫婿,谢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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