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的冀州军。来替我军解围了”
“姑爷”附近的东军兵将面面相觑,他们实在很难将关下那位如入无人之境的猛将与手无缚鸡之力的姑爷谢安联系在一起,他们有些想不通,文文弱弱的自家姑爷。竟能招揽到如此勇武的猛将
“就这么通告全军速去”严开不容置疑地说道。
他知道,因为被老将杨凌围着打压了数月,他东军的士卒在与精神上皆受到了严重的双重打击,眼下只有借友军来救援的喜讯来激励全军士卒的斗志。而这样一来,这场仗还有的打。
“得令”
“将军,那支友军已杀至北疆军腹地”
严开下意识地转头过来,仔细地审视着战况,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的诡异笑容。
“那杨凌竟然按兵不动,只叫前军阻挡廖立有机会速速传令下去,全军整装。烧关出战”
烧关出战
仅四个字便足以表明严开那破釜沉舟的决议,这便是身为大将的觉悟以及眼力。
“呜呜呜呜呜呜”
三阵军号吹响,这惊动了正在奋力突围的梁丘舞,她惊诧地望了一眼传来冲锋军号之响的博陵,旋即。她愕然地发现,博陵关内火光大作。
怎么回事难道北疆军已攻入关内
梁丘舞的心中猛然跃出一个念头,但是旋即便被她打消。
不可能是陷落的既然严大哥说能死守十日,那么必定能守十日,换而言之
美眸闪过一丝光彩,梁丘舞勒马顿足,在深深望了一眼北疆军的帅旗所在后。忽然娇声喝道,“三百儿郎听命,改目标为敌军本阵”
“将军”麾下的东军士卒大惊失色,要知道他们此番的目的就是助主帅梁丘舞脱困,为此,陈纲将军甚至率领七百骑对北疆军展开了自杀性的冲锋。无论如何,岂能也不能在此功败垂成
这不,梁丘舞方一下令,两名东军伯长便死死拉住了她的马缰,死活不让梁丘舞再杀回去。因为在他们看来,梁丘舞若是再杀回去,十有就回不来了,这让他们如何向陈纲将军以及众多为此牺牲的东军兵将交代解释
“请将军速速突围”
“请将军速速突围”
一帮忠心耿耿的东军儿郎一脸急切地恳求道,气地梁丘舞俏脸涨红,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只能强硬地喝道,“这是军令”
没想到话音刚落,便有一名东军士卒硬着头皮回绝道,“严、陈两位将军已下令卸下将军职务,眼下将军只要跟着我等突围便好,其余皆不必理会”
梁丘舞那个气啊,明明直觉告诉她眼下正有一个绝佳的扭转战局的机会,但她却被那些忠心耿耿的士卒给拖累了。不过话虽这么说,梁丘舞并不怪罪那些士卒,毕竟那些士卒都是为了她,无论是神情还是言语,表露的都是浓浓的敬爱与关切之色,这让梁丘舞有心呵斥却又于心不忍。
这两股截然相反的意念,让梁丘舞心下格外地焦躁,毕竟战场上的机会一闪即逝,岂容她有多费口舌解释的时间
而就在她打算不顾一切冲出去时,夫君谢安当初劝她的话忽然浮现于她的心田。
舞儿,表情冷漠可并不算是冷静,或许别人不知,但为夫却清楚地很,你那冷淡表情下那火热、冲动的性子,这便是你屡屡被湘雨所耍的关键冷静
身为一名将领,你的人格魅力无可厚非,哪怕是明知步向末路,为夫以为恐怕也有许许多多的兵将跟随身先士卒还不够,有些时候,就必须要用你的言语去鼓舞他们,这是你所不如湘雨的
相信自己,而后相信你麾下的英勇兵将
“相信麾下的兵将鼓舞他们”喃喃自语了一句,梁丘舞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旋即手指北疆军帅旗所在,沉声说道,“在那里,陈纲将军与我东军七百同泽正在浴血奋战,难道我等当真要弃其不顾,顾自逃离么”
此言一出,附近的东军兵将纷纷低下了头。而就在这时,却听梁丘舞话音一转,沉声说道,“我感觉到。有一支友军正在冲击北疆军的本阵”
“友军”
“正在冲击北疆大军”
众东军兵将们吃了一惊,既欢喜又有些怀疑。
而这时,只见梁丘舞深吸一口气,再次沉声说道,“我感觉到,扭转此战我军不利、被动的绝佳机会就在眼前,东军的儿郎们,你们信任我么若是信任,便随我一同杀将进去”
附近的兵将面面相觑、迟疑不决,期间。却有一名伯长深深打量了一眼梁丘舞,一咬牙狠声喝道,“鄙小愿随将军左右”
此言一出,其余东军士卒纷纷附和,也是。作为东军神武营的士卒,岂有贪生怕死之理,若不是严开与陈纲二将严令众人护着梁丘舞杀出重围而去,他们又岂会抛下同泽不顾
而如今梁丘舞这么一鼓舞,他们心中的斗志之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亮出番号用我等手中的兵刃叫北疆军明白,我等乃是何人”
“我等乃是东军神武营居天下之首的精锐铁骑”
“喔喔”
三百东军精骑嘶声力竭地大吼着,在梁丘舞的率领下。竟折道杀了回去。
而追赶在他们身后的北疆士卒哪里会想到梁丘舞竟然去而复返,依旧傻傻地追赶过去,结果却被梁丘舞手执狼斩宝刀杀死。
北疆军的阵型,断层了。
严正以待、等待着梁丘舞杀过来的北疆士卒们,终究没有等到这位大周朝廷的第一战力,然而追赶梁丘舞的那些北疆军队。却被梁丘舞杀了个七零八落。更糟糕的是,除了梁丘舞之外,还有廖立这位比起东军之陈纲更加勇武的猛将突击着北疆大军的阵型,这使得杨凌这支兵力多达六万的大军,尽管军队实力未见多少衰减。但是士卒的阵型却是大乱,甚至于,有些混乱之地,北疆士卒兵不识将,将不识兵,被梁丘舞与廖立来回冲杀,硬是无法抵挡。
“车悬”
一刀将一名北疆将领斩落马下,梁丘舞虎目一扫战场,厉声喝道。
“喔喔”
所谓的车悬,是骑兵一种杀伤力极为恐怖的战术,以上空鸟瞰观察,便是叫骑兵驾驭着战马呈车轮、即圆形奔袭,这能够有效地利用战场上的空间,使得骑兵始终处于冲锋的势头,而不至于冲过头,还未杀多少敌军便已冲出了作战范围,是一种很普遍的战术,但是要求也极为苛刻,需要麾下的骑兵精通马术,能够在领兵武将下令的第一时间改变方向。
这不,在梁丘舞亲自作为刀尖的东军车悬阵面前,北疆军那多达六万人的人数根本起不到应有的效果,几乎只是一个照面的工夫,防线便被梁丘舞所突破。
期间,有几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北疆将领妄想着出马阻挡梁丘舞,结果却被后者一刀一个,连带着兵器、铠甲一起斩断,甚至于,有几个倒霉的家伙竟人连人带马被斩成两截。
“东军”大喝一声,梁丘舞的周身亦仿佛燃烧起熊熊烈火,此时时刻的她,才是北戎狼骑口中所传的炎虎姬,才是沙场上人人丧胆的女武神。
“神武”迎合着梁丘舞的口号,她麾下东军士卒不时地竭力呐喊着。
很不可思议地,跟着这位强大的将军,东军兵将仿佛感觉体内有使不完的力气,正是这种不可思议的错觉,支持着他们越战越勇。
“小姐怎么会”
远处的陈纲哪里会听不到梁丘舞曲部那震耳欲聋的吼喊,表情微微一愣。要知道按照计划,梁丘舞应该早已突围脱困而出才对。
“将军,怎么办”一名伯长奋力杀上前来,询问陈纲道。
陈纲皱眉望了一眼远方的混乱,一咬牙沉声说道,“改变战术我等也来车悬”
“喔喔”仅存的五百余东军士卒大吼一声,跟随着陈纲这柄利刃,开始分割、凿穿北疆大军的阵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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