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东西如今得了皇帝撑腰,真以为能做李靖第二他一个灞桥唱歌的废物,也配来你面前装腔拿势,入”
正待开骂,老张猛地坐起来:“好了好了,我还没说完,你就这般毛躁急切。三郎又不是屋里人,你吃甚么飞醋”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程处弼他姓程老娘才不信他真个就和程知节那匹夫闹翻了,如若不然,怎地还为程家弟佬来说项”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底细,三郎跟我是真正的一条船。皇帝封赏他再多,也是无用,他老子跟他闹翻,程咬金自己都未必想得到。”
见老张这么说,武二娘子虽然不信,却也知道肯定是有秘密在其中,而且不是很方便对外透露,哪怕是她这样的屋里人,张德也不敢冒险。
实际上,这个事情,老张当真是只想烂穿肚皮,不会跟家里的女郎透露半点。实在是有点惊天动地,真惊天动地。
不管是太极宫、洛阳宫,还是现在皇帝行在,老张都时刻准备着送李世民上西天,轰上西天的那种。
仅是太极宫一共三批次“轰天雷”,其中一次就是程处弼亲自下的手,至于另外两次,不足为外人道。
老张没收买诸如阿史那氏这种李董“示之以宽”的笨蛋,他一个都没收买,因为都是自己人。
连曾经的左骁卫总司令张叔叔,其实也一概不知。
如无必要,老张并不打算送“千古一帝”上天,除非到了事情不可挽回,比如李董临死之前可能就想弄死他张某人拉倒,那老张也只能让李皇帝连个遗嘱遗命也不要留了。至于会不会送李皇帝上天的时候,连带着皇后妃嫔王公大臣,这就不是张德所能预料的。
倘若真到了那个地步,比如李皇帝把长孙无忌召了去,老张也只能恭贺紫微令老大人跟着皇帝老子好好混,争取在昊天上帝那里混个顶级的威凤赋。
程处弼是跟他一条路走到黑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当然他跟亲爹程咬金闹翻,也不仅仅是因为有自己的“志趣”。
尽管不想承认,但程处弼这个曾经的“低能儿”,是为数不多大唐勋贵子弟中,敢于背叛自己阶级的“奇葩”。
而这样的“奇葩”,有也只能出现在老张身旁,而恰好只是灞桥唱歌的程处弼,南山造纸的李奉诫
当然,有受老张影响的,自然也有不受影响的。说到底,背叛自己阶层阶级的人,从来都是少数,用“凤毛麟角”来形容,都还差了点意思。
所以武二娘子虽然激动,但老张也没有秃噜嘴,只是表明态度,聪明人无需多言,武媚娘自然晓得这背后,有不能对外告知的秘辛。
程处弼此时的转变,是典型的从对“个体”的忠心,转而向“群体”。这个“群体”,朴素点讲,就是全大唐的百姓民众;稍微高端点,就是“大唐”,就是“中国”。
他绝非是那种以“天子私军”为己任之辈,作为“职业军人”,他的思想境界在经历过不同时期的不同锤炼,加上多年在张德身上的“耳濡目染”,已经超越了“忠君”这个狭隘范畴。
可以这么说,程处弼能够在西域保证自己的昂扬斗志,是因为他从未以向李世民“尽忠”来获得“荣华富贵”而战斗。
其朴素的荣耀,归属大唐,归属中国。
而程处弼相信,“哥哥”张德,是愿意支持他这个不可对人言,却又自我光荣的“信念”。
张德没让他失望,他自然也不会辜负张德,这就是极为纯粹的“战友”情谊。
武媚娘不理解,当然哪怕告诉她道理,她也未必能理解。
“那程处弼这次是给哪个弟佬说项”
“四郎、五郎。”
“程处寸不是在民部有司行走么程处立还是个孩子,要出来作甚不过若是这两个,倒也不算他程处弼过分。”
武二娘子说程处弼不过分的原因,是因为程处寸和程处立都是庶出,在程家要说如何受器重,那是半点没有的。
归根究底,程咬金如今威风可不一般,尽管跟程三郎闹翻,但在外还是时常拿程处弼来吹嘘。天下强军,西军第一。那西军第一战将是谁啊是他程咬金儿子啊
不管程处弼愿不愿意,程家这几年,着实靠着程处弼折腾了不少好处。尤其是程处弼跟张德关系如何,长安少年皆知,连李承乾这个暖男都成在其中扮演过角色,如何不让程家好好利用
贞观新贵之中,论扩张速度和规模,程家当属第一,至少明面上是第一。
“四郎是个温吞性子,五郎自小就跟着他三哥屁股后面混,想来三郎也是念旧,他又只是在军营里打转,两个弟佬总不能跟着去西域胡混吧来我这里,也好安排,不怕毁了前程。”
“嗯”
武媚娘一愣,心中奇怪:莫非去西域就要毁了前程程三郎除非起兵谋反,否则哪会毁了前程
她是个心思细密到极致的,只转了一个念头,便察觉到了微妙,忽地,她内心有些悸动:阿郎不与我说这个,莫不是真个要造反的他也想换个冕梳
刹那间,武二娘子想入非非,竟是琢磨着张德真个造反成功,然后登基为帝,而她凭借聪明才智又是业务能干,把什么萧氏姊妹李氏公主徐氏小芳打的落花流水,最后成为一代贤后名垂千古
“媚娘媚娘想甚么这般入神”
“嗯没、没想甚么阿郎,还是躺下吧,再给你揉捏一下。”
忽地,武媚娘精神抖擞,只觉得双手有无穷的力气,不好好施展一番,着实不得释放。
第五十九章 闲云野鹤
腊月初八,因为武汉严厉打击宗教活动的缘故,江淮一带的光头,也不敢跑来武汉说腊月初八是“佛成道节”。腊八本意,只是腊月肉祭,先秦时称“大腊”。不过自南北朝以来,因为佛门牵强附会,腊八吃肉少了,喝粥要多一些。
针对风俗变化,武汉方面并不会去禁绝喝“腊八粥”,但却是严禁各路教派,把各自教派传说,往传统上面附会。
讲白了,就是强化民俗属性,削弱宗教意味。
佛门诸流派几次想要在武汉传教,都被老张一巴掌糊了回去,要传教可以,收多少香油钱缴多少税;种多少田建多少房,一文钱也少不了。拿方外之人来搪塞,在张德这里是行不通的。
别说张德,掉钱眼里的一干武汉官吏,蚊子飞过也要腿上剔肉,何况膀大腰圆的诸位大师不榨干最后一滴肥油,算这皇粮白吃
“在下端木原,使君在北地时故人,还望通禀。”
“北地故人可有名片”
“有的有的”
观察使府外岗亭,端木原拿出了名片,递给了卫兵。卫兵拿过去一看,便见名片印着小字:曾任文安县主薄。
这卫兵也是见多识广的,陡然见这么个奇葩,也是脸皮抖了一下。别说你个曾任文安县主薄,你就是现任主薄,到了观察使府,那也不算个正经官啊,还好意思印在上面
不过卫兵既然是见多识广的,却也不因对方是个“白身”,就去小瞧了。往往这种看上去“不三不四”的,这年头,反而藏着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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