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非几乎是一个箭步就冲了出来。
“谁?”
随后跟来的陆承佑打开电源,就看到何蔚蓝正费力向门口跑去。
“何小姐!”
“蓝!”
陆承佑上前抓住他,何蔚蓝几乎是想都不想的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立即就有血丝顺着她的唇角留下来,滴在地毯
上,瞬间被吸收。
成非跑过去,想帮忙又不敢,担心的叫:“陆先生。”
“你先出去!”
陆承佑眉头紧皱,额头已经渗出密密的汗珠,但手臂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
“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
何蔚蓝手脚并用的踢打着,成非从未见过何蔚蓝如此疯狂的神情,一时间愣住了,也望了离开,直到陆承佑压抑的
冷酷的声音又响起。
“出去!”
他才摸摸鼻子离开。
“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跑到这里了?”
陆承佑用力的钳住她,她也似乎是拼了劲儿的要和他挣扎,一张脸明明惨白的眼看就要晕倒下去,就是不肯停罢下
来。
“你心虚了吗?你害怕我听到你那些见不得人的诡计!”
何蔚蓝就像是一只被惹得发狂的狮子,怎么也不肯停下来,一双眼睛因为哭泣红肿得厉害,这会却因为愤怒充满了血色,愤恨的瞪着他,仿佛他不是她的爱人,而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在说什么?我害怕什么?你,你能不能停下来,给我安静一会儿!”
陆承佑将她抵在桌前,又将她的手弯在背后,双腿置在她的腿间,不让她有机会在踢他。
“你还不承认,我都听见了,你不是人,你是杀人犯,刽子手!”
何蔚蓝已经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了,脑子里像是点燃了一团火,火将她的脑浆都烧得沸腾了,都快要冲破脑门
了!
啪!
陆承佑用力很大,何蔚蓝就像是一个破碎的娃娃跌落在地上,他走过去,狠狠的扯住她的头发,乌发下她的脸惨白
惨白的,唇角的血丝殷红可怖,但是此刻陆承佑的脸更像是地狱里前来索命的修罗。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也如同地狱最深处的阴风,连窗帘都忍不住抖了两抖。
何蔚蓝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畏惧,颤抖的唇微启,她的声音如她的人一样脆弱得不堪一击,却如一把最锋利的剑深深的刺进他的心窝。
“你是杀人犯,你是刽子手!”
陆承佑闭上眼,他必须用力控制,他的手才不会转移到她纤白的颈项,那里太脆弱,他只要稍微一使劲儿,就能将
它折成两端。
“怎么?你好像很生气,是不是也想杀了我?”
何蔚蓝扯了扯唇角,朝他靠了靠,“掐住我的脖子,你以前不是就很喜欢这样做吗?来,掐住它,轻轻一使力,我
就会如你所愿的死掉!”
陆承佑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突然他猛地又是一拉,何蔚蓝滚了几下,躺在了边。
“你不要逼我!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好久,何蔚蓝才呵呵笑出声,那笑声比哭声都让人觉得悲伤,听着就想哭,可是泪又流不出来,只能往肚里的咽。
“我怎么会以为你不敢杀我呢,你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出手,我区区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陆承佑原本心下烦躁,听此一言,身子如雷击一般震了一下,他握了握拳,咬牙切齿道,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说,
还是对她说。
“我没有。”
那声音听起来那么无力,脆弱得就像是瓷器,一碰既碎。
何蔚蓝昏迷前,只隐约看得见头柜上那个青花瓷的灯具。
“你骗我,一直以来你都在骗我。”
陆承佑终于发觉出她的不对劲了,上前将她抱进怀里,才发觉她浑身冰凉,全身湿透了,好像浸在冷水里一般。
“蓝,蓝。”
何蔚蓝意识模糊,唯一清晰的感觉就是痛,撕心裂肺的痛,痛不欲生的痛。
“痛……好痛……”
她闭着眼,喃喃着,她一定是快要死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痛。
陆承佑这才想起她正值月事,难怪刚才她的脸一直没有血色,他连忙将她抱到上,又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可
这似乎并不能为她减少疼痛,他跑进浴室里,端出一盆热水,浸湿毛巾,开始擦她的身子,擦完身子,他也躺下
去,将她搂进怀里,温热的大掌不停的揉搓着她的小腹,一遍遍的在她耳边低语着。
也许是真的累了,在一片温热的包围下,何蔚蓝由开始的颤抖,慢慢平静下来,直至沉睡。
这一觉睡的时间很长,睁开眼睛,已是第二日中午。
她看到横在腰身上的手臂,蹙了蹙眉头,拿开它,就要起身下。
身后的男人只是浅眠,她一动,他也跟着醒了,看她要走,连忙伸手又要扯回她。
“你要去哪里?”
何蔚蓝挣扎着,眉头皱着,淡淡的语气里有着再明显不过的厌恶。
“拿开你的脏手!”
陆承佑一愣,愠色慢慢爬上眉梢,一把将她的身子扯过来,力道很大,何蔚蓝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却没有吭声。
“不要以为是你,我就可以无限制的容忍!无理取闹够了,就该乖乖听话。”
“放开我,你的碰触让我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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