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没死在降术上,是被你这兄弟把瓢给开了,赤手空拳的,一掌下去,那俩人就不行了。”
“不说这些死的。”我皱着眉头,看了苗武人一眼:“带头的那俩人还活着吧他们是哪边的先生”
“我只认识一个,另外一个,连见都没见过。”苗武人拿出烟点上,又把靠着椅子的拐杖往边上放了放,慢吞吞的说:“那小子是林家的后生,不过是个旁系,没资格姓林,所以他是按照规矩改姓了周。”
林家。
在国内,姓林的大家族很多,但要是单说我们这一行,真正能声名远播的林氏家族,只有云南那么一个。
“是那个修杂家术法的林家”我问。
苗武人点点头,说是。
“啥子林家嘛”七宝皱着眉问我。
“云南的林家,算是行里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了,在国内也是数得上号的。”我抽着烟,头也不抬的说道:“林家虽然在云南,但他们主要修行的术法并不是蛊术,而是杂门,道家的,降门的,蛊门的,甚至湘西的什么东西他们都练。”
“修行这么多法派的东西那他们家里得供多少个祖师爷啊”七宝嘀咕道。
“谁知道呢。”我摇摇头:“现在的林家,由林家老佛爷把持着,我爷爷说过,国内只有两个老佛爷,一个是天津卫的那个老佛爷,是男的,另外一个就是云南的林老佛爷,这是个老太太。”
“女的怪不得下手这么毒”七宝骂道:“还取个慈禧太后的外号,真不怕别人知道自己阴啊”
“这事是林家干的,还是那个旁系后生干的”我问苗武人。
“跟林家没关系。”苗武人摆摆手,似乎是怕我多想,便解释了一句:“林家跟你爷爷的关系不错,你应该也听他说过,这事还没那么复杂。”
我点点头:“那个旁系后生叫什么”
“周无鬼。”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枪声
这个答案是司徒给我的,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跟我介绍。
“他在林家没什么地位,但在你们这一行,还算个厉害人物,仅仅比你爷爷差一筹罢了。”
“只比我爷爷差一筹”我一愣:“你是拿我家老头子开涮呢”
“他没跟你开玩笑,也没夸张。”苗武人低声道:“周无鬼是个奇才,再让他成长十年,你爷爷加上你,铁定得被他一起收拾了。”
“有这么厉害我怎么没听说过”我皱了皱眉。
“他不爱抛头露面,近十年来,都没在行里冒过头,有不少人都以为他死了。”司徒叹了口气:“要说这人的本事也不差,但最奇特的,还是他的命格,听人说是孽障命,因为前几世的命格比较特殊,所以就没有偿还之前的因果业债,足足三世没有受过因果业债的报应,全都堆积到了这一世来了”
“三世的因果业债都堆积到这一世”我一脸诧异的看着司徒,将信将疑的问:“就这种命格还能活到现在”
“我也不清楚。”司徒耸了耸肩:“反正我听人说过,这人的命途坎坷,受过的磨难数不胜数,但就是没死,你说他厉害不”
“厉害也没用了。”
苗武人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玻璃瓶,边上一圈都用黑色的布条缠绕着,只有上下是通透的。
他也没多解释,默不作声的把布条解开,将里面的东西展露了出来。
瓶子里装满了透明的液体,没有气泡,看着跟水差不多。
两个鲜活还带着血丝的眼球,就那么沉在玻璃瓶的底部,正面冲着我,似乎是在看我。
“谁的”我问。
“周无鬼的。”苗武人说:“他朋友的运气不错,没受重伤,但他就不行了,为了杀你爷爷玩命的往病房里冲啊,一个不留神就让你爷爷把招子挖出来了。”
“牛逼啊”七宝猛地一拍我肩膀,竖起了大拇指:“沈老爷够狠的这才叫宝刀未老呢让那狗日的玩阴招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我没吱声,默默看着那个玻璃瓶的眼球,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
“这不够。”我说道。
“一双眼睛还不够”苗武人问我。
我点点头:“这人必须死,绝对留不得。”
“是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老爷子把他眼睛给挖了,这孙子肯定记恨着呢”七宝忙不迭的点头,顺着我的话说:“不把他除掉,以后咱们还得有麻烦”
“就因为这个”苗武人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七宝跟我对视了一眼,都点点头,说,就因为这个。
“不是打击报复”苗武人问。
“你觉得呢”我反问道。
“这次他们袭击你爷爷的事,官家没有插手,所以你们反过去打击报复,这事也不会有人管,江湖事江湖了嘛。”司徒丢了支烟给我,不动声色的说道:“更何况我们想看见的是一个稳定的局面,有些不稳定的因素,还是该抹掉就抹掉。”
“司徒哥,你们官家的眼线比较多,肯定有人跟上周无鬼了吧”我试探着问道,看着司徒的时候,满脸的期待。
“跟上了,那两个人是一起走的,据我朋友得到的情报来说”司徒皱了皱眉头:“另外一个人姓养,好像叫做养九生,这人的资料是空白一片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人往哪儿跑了”我问。
司徒挠了挠头,说南方,但还没落脚,等他们落了脚再给我具体的位置。
“七宝,胖子,这次你们俩留下来,爩鼠也留下,我一个人去。”我低声道:“老爷子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我前脚一走,你们就带着老爷子躲起来,别在外面抛头露面。”
“你狗日的疯了你觉得老子会留下”七宝站了起来,怒气冲天的瞪着我:“报仇的事也有我一份”
“那老爷子呢”我问。
七宝愣了一下,不说话了。
“你们都去吧,这边的事,用不着你们操心。”苗武人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说:“原本我是不打算掺和你们沈家的事,但后来一想,我跟你爷爷的情况这么相似,搞不好以后也有虎落平阳的时候,所以”
“您放心。”我稍微弯了弯身子,低声说:“沈家欠您一个人情,我也欠您一个人情,只要在我能办到的范围里,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句话的事。”
苗武人笑了笑,没说什么,轻轻拍了一下我肩膀,转身就要上楼。
也就在这时,药铺的大门忽然让人给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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