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精通十几个国家的语言,对于语言方面非常敏锐。
“哪个千刀王八揍滴挖了大婶家的红芋地,一点脸都不要,生下来丢人现眼,把恁家老祖宗都气滴冒烟啦”
萧战嗷的一嗓子跟着开骂,听的大婶一愣一愣的。
“大婶,你从村东头骂,我从村西头骂,咱俩一块骂。”萧战冲大婶说道:“这叫啥这叫偷咱们村民风这么淳朴,竟然有人偷红薯每家每户这么点地,全都是口粮呀虽然我是个局外人,可我也看不下去啦大婶,你从村东头骂,我从西面骂,算找不出偷红薯的,赞也得好好臊臊他的那张皮”
大婶懵了,她跑来是骂萧战的,因为别人家谁偷呀可骂着骂着这个家伙要跟自己一块骂
还没等大婶反应过来呢,萧战往村西头跑去,扯开喉咙开骂。
他经常喊番号的嗓门还特别大,一张嘴,把声音传到村里的每一个角落。
骂的凶猛,骂的大婶都不骂了,站在那里听着萧战骂,直到午该吃饭了,大婶才想起来自己得回家做饭。
“大兄弟,别骂啦,别骂啦,是一点红薯,没事,没事,别骂啦”大婶招呼萧战。
她现在对萧战是一脸敬意,因为人家她骂的还要好,声调还要高。
“婶,啥都别说了,下次再骂人你找我,我帮你骂。”萧战拍着胸膛说道:“我最讨厌这种小偷小摸,要是抓到了,看我不打死他都什么事呀,一点红薯也偷,穷一辈子”
说完,萧战捂着肚子朝自个的房子跑去昨晚红薯吃的太多,拉稀。
第二天。
天色微明,萧战躺在床睡的正香,外面又传来尖锐的骂街声。
“谁偷了俺家的鸡,下蛋的老母鸡天打五雷轰滴骚靠滴”
萧战睁开眼睛,一跃而起,跑出门看到一个大嫂在那里骂。
“咋了咋了鸡被人偷了还是下蛋的老母鸡”萧战一脸关切道:“大嫂,这孙子也太不要脸了吧偷鸡偷鸡,怎么能偷下蛋的老母鸡呢别急,我帮你骂”
这大嫂一愣,还没等她缓过神,看到萧战袖子一捋,双手叉腰开始骂起来。
“你个骚瘟天杀的狗娘养滴,天打五雷轰滴骚靠滴,你偷个母鸡自己抱窝”
一路走一路骂,萧战围着村子一圈一圈的走,一圈一圈的骂,骂累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腿咬一口,然后喝一口水,继续骂。
全村都在听他骂,不管是老人还是妇女,还是孩子,都听的一愣一愣的。
丢了母鸡的大嫂不骂了,看着萧战不停歇的帮她街,最后都受不了啦,从家里拿了一根香肠硬塞过来。
“嫂,这我不能要,我要是要了你这个香肠,那我成啥人了”萧战不肯要。
“大兄弟拿着,你有这份心嫂谢谢你,但这会别骂了。丢一个母鸡算我认倒霉,别骂啦,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有那啥呢”
帮大婶骂街没问题,可这么卖力的帮一个大嫂骂街指定背后不知道有人说什么呢。
“哎呦,瞧我这脑子好心办坏事了,办坏事了那我回去了”
萧战提着香肠回家,门一关升了一堆火把香肠烤熟了吃。
第三天。
天刚大亮,又有人开始骂了。
这次骂的不是红薯,也不是老母鸡,而是家里养的狗。
昨天晚狗还好好的,早晨起来发现狗丢了,找了一圈在村北面找到一堆狗骨头。
“呼”
萧战马爬起来,一边冲出家门,一边披衣服。
“咋了狗丢了我靠,这人也太无耻了吧在乡下偷什么也别偷人家的狗呀不行,这事我看不过去,大爷,您歇着,我帮您骂今个要是不把这偷狗贼给骂出来,我跟他没完”
于是萧战围着村子转悠,大骂特骂,一口气骂到午,等到回去的时候,发现丢狗的大爷早回家了。
他喝一口水,溜溜达达的回到破屋子,伸手捞起一只狗腿啃的有滋有味。
“老母鸡,不是我偷的,它往我怀里钻;狗也不是我偷的,它跑出来扮狼,我只能为民除害哎,今天晚弄点啥呢对了,那谁家的几个大白鹅很漂亮呀”
第四天,也是一周的最后一天早晨,萧战再度起来满村溜达。
“哎,你家的大白鹅不是五个吗怎么变成四个啦”
“被偷了一个。”
“啥这么漂亮的大白鹅被偷了我帮你骂”
萧战捋起袖子满村开骂,骂的全村的人都捂着耳朵。
什么叫仗义这叫仗义
764第764章 二流子呀
龙小七来了,来到村里首先听到的是萧战的骂街声,那字正腔圆,骂的朗朗口,听起来特有感觉。
“嘿嘿这小子不错,我说他准行,有老子当年的风范。”龙小七叼着香烟笑道:“当年老子在村里的时候,全村所有的人骂架都不是我的对手,还真不是吹牛逼,嘿嘿嘿”
听到萧战骂街,龙小七放心了,刚进村溜溜达达的往回走。
“这叫接地气,你不了解为什么骂街,怎能懂得小人物的思维”龙小七一边抽着香烟,一边自语道:“村里丢了东西为啥骂因为穷,哪怕一只鸡,在他们眼都是宝贵的。我是让你懂得人为了守护属于自己的东西,会做出怎样的反应。骂街不明,可明的人都在背地做不明的事。穷啊,哎”
这是正常的社会现象,有的农村很富裕,有的农村很贫穷,朴实的农村人没有能力,也没有太多的心思,遇到这种事之后会骂。
可能许多脱离农村的人接受不了,可相对于衣冠楚楚的人在背后捅软刀子,这还是最可爱、最朴实的。
贫穷限制了化学习,化限制了素养提高,这是两极分化的事实。
一辈接着一辈,留守儿童现象任何时候都要凸出。
龙小七来而复返,萧战似乎也忘记一个星期不能出村子的要求,他在这里越活越滋润。
每天都在村里溜达,对每家的鸡鸭鹅狗记的是清清楚楚,发现哪家的鸡少了一只,马帮着去骂。
第二个星期过去了,萧战不骂鸡了,因为全村下已经没有一只鸡的存在。
第三个星期过去了,萧战不骂鹅跟鸭了,因为全村下的所有鹅跟鸭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四个星期,萧战也不骂狗了,这倒不是狗消失了,每天晚各家各户都把狗放进堂屋里。
“这个臭不要脸的呀他把全村的鸡鸭鹅偷的一干二净,竟然还有脸帮着骂街”一个大婶坐在村长的院子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骂道:“杀千刀的东西呀,他怎么这么不要脸呀,我家的鸡都没啦呜呜呜村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呀”
“我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二流子,他的院子里扔的都是骨头,咱村又没别人来,肯定都是他偷的”
“臭流氓呀臭流氓”
“村长,把他赶走,把他赶走”
“”
村民们又不是傻子,从红薯地被扒的时候,他们认定是萧战这个外来的家伙干的,所以每次骂都跑到他的家门口。
本以为能好好的臊他一阵呢,可没想到这个二流子竟然帮他们一起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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