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情却并没有因此就变得顺利,前方两人似乎知道联合战术小组每天要从哪里经过似的,一路上头顶活动的石头,脚下松动的木桥,路上的陷阱,林子里的窝弓,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层出不穷。
已经千方百计留意了,可大呆还是中了招。
那是一处悬崖边必经之路上的一个陷阱,众人费尽心思解除后,松了口气刚转过路弯,一支弩箭就“噔”的一声插在了大呆两腿之间的崖壁上。
差点把大呆都吓尿了,对着悬崖对面大吼:“二皮你个狗日的这是演练老子都还没结婚呢真射到怎么办”
司星平将箭拔起来,上面又写着一行小字:“别耍赖我射的大腿,留下一人照顾”
司星平咬牙切齿地一挥手:“舞女大呆计损,剩下的加快脚步,今天可以赶到他们前头去”
接下来总算是消停了,剩下四人估计,他们总算是在脚程上超过了两个穷凶极恶之辈,赶到了前面。
到了晚上宿营,四个人都相视无语了。
教授对这司星平不胜唏嘘:“丛林战真是swat的弱项啊,州警署还雄心勃勃要去跨国缉毒,这事情我回去要坚决制止还是交给sea妥当一些。”
司星平也一脸的侥幸:“我也在滇南丛林里追过毒贩,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捡了一条命啊,要是那帮毒贩都像ds和dt这样,九条命都不够送”
这时林间传来了鸟叫,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格外清晰。
教授问道:“这是什么鸟叫得真好听。”
司星平说道:“这是画眉,蜀州人爱养这个。”
这时山下又传来几声鸟鸣,教授问道:“这个呢”
司星平说道:“这个应该是布谷鸟了,又叫四声杜鹃。”
这时山上也传来了杜鹃的叫声,山下却又变成了画眉。
教授说道:“鸟都是有地盘的,两处的鸟儿都感觉受到了挑战,开声应和了。”
司星平说道:“这次演练,让我们也感受到了挑战,不过迎难而上,就是我们swat的信念。”
教授低头念道:“我们将用尽每一口气消灭你们内心的腐化和邪念不杀戮不强奸不偷盗这是每个人类、每个信仰都能遵守的法则那些明知故犯的人将为此付出最昂贵的代价一旦你犯了我们的规条,总有一天就是你的末日,到时你要见哪个神灵,我们都会让你如愿。”
司星平笑道:“这是你们的誓词吧我们的没那么复杂,黑猫,我们的口号是啥”
黑猫大声答道:“地狱不空,战斗不止”
教授精神一振,说道:“这个好那就作为今晚的口令吧牧师,警戒”
第二天一大早,四人赶到苗寨后山,布置狙击阵地,严阵以待。
看着半山上升起的炊烟,四人恨得牙痒痒的。
黑猫对司星平说到:“老大,要不我们俩下去搞他们一下”
司星平说到:“不,你怎么知道那不是陷阱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
半山上,猎户叔打到一只訇子,正在请客呢:“来来来,这手还是皮娃教会我的,黄焖了最是肥嫩香滑,娃子们都辛苦了,多吃点”
麻头,核桃,大呆,医生,舞女,刺客相视苦笑,两个老大的战术设计已经落入了圈套而不自知,山下其实只有猎户叔一个人,那个ds,现在就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方向虎视眈眈。
从狙击行动的战术意图来说,其实他们昨天就已经输了。
牧师拿竹签插了一块訇子肉,放进嘴里嚼着,食不知味地问道:“猎户叔,我们检查过溪流分水的那个地方,确实是两人脚印一个叠一个啊,你们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一边一人了”
猎户叔笑道:“从刚入山你们就中了皮娃的套路了,他一直按照这种走法,其实就是在给你们那啥用皮娃说的解释,这叫心理暗示。接下来他就简单了,我们分手后,他只需要每踏出一步再多踮一下,你们自然就会认为我们还在一起”
舞女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能预估到我们的计划路线在前头设计陷阱”
麻头说道:“很简单啊,我们的路线都落在后边的猎户叔的眼里,打个电话给ds,ds就能判断出来。”
猎户叔笑道:“这山里的道路看似到处都可以走,其实还是有个本能和习惯问题在里边,不管人还是野物,都是趋易避难的,通过你们对山道路口的选择,就知道你们会经过哪些地方,皮娃和我对这碧峰山都熟,我只要告诉他你们选左还是选右,他自然会在上边安排。”
说完又笑道:“不过我们没有打电话,你们昨晚听见我吹竹哨学鸟叫了吧其实就是我们俩在交换信息。”
医生跟核桃很感兴趣,说道:“那几声鸟叫,你们都传递了什么信息”
猎户叔说道:“开始皮娃学画眉,意思是你们的线路已经确定了,要去苗寨,因为那画眉的声音,学的就是老寨主养的那只。”
“苗寨那是我跟皮娃的地盘,你们不追我们了,转身去苗寨干啥目的一眼就能看明白,这是要在苗寨外头拦截我们啊”
“然后我这里学米贵阳叫,米贵阳的声音是四声,意思就是告诉他你们遵守规定,留下了两个人,现在还剩四个人。”
“然后皮娃又学起了米贵阳,意思就是要和我互换身份;我学画眉,表示明白,从现在开始,我们爷俩掉一个个,我从舀变招,他从招变舀。”
麻头听不明白,问道:“猎户叔叔,你把我们说糊涂了,什么招啊舀啊”
猎户叔说道:“嗐这是我们跑山匠的切口,山里有种野物叫豺,这东西打猎从来都是一只在前头跳来跳去吸引猎物的注意,其余的豺偷偷溜到猎物后边安排埋伏圈。”
“这吸引注意就是招”说完拿手做了个舀水的动作:“背后包抄的,就是舀了”
第412章 高科技不如狗
麻头听得心里发寒,跟其他人面面相觑。
两位老大,你们自求多福吧,dt跟ds压根就没把自己定位成逃犯,他们这是在打猎呢
舞女说到:“其实真实情况中,减员到这个程度,行动早该结束了,老大跟白大这是不服气,结果还是没用”
猎户叔笑道:“既然知道了意图,那就不着急了,让他们在山上守着吧。不是十天为限嘛,早着呢我们就蹲这儿好吃好喝地呆着。跟猎户比耐性,呵呵呵”
一群人都翻着白眼,这,这又是以己之短,功敌之长了吗
不说联合小组四个人在寨子后边虫叮蚊咬缺水少食地苦熬,山上山下两头却滋润得很。
猎户叔带着阵亡六人组在山里转悠,讲解生存技巧,辨识动物植物,传授跟踪之道,间或和几人过过散手,交流一下搏击,每天山鸡石亢不断,好吃又好睡。
李君阁那头除了监视四人动静,就是溜苗寨育爷爷那里去打牙祭,日子也是好得不要不要的。
三天过后,战术四人组熬不住了,不是对艰苦的条件无法忍受,而是对自己的战术布置产生了严重的动摇。
眼看十日期限就到了,下头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难道自己判断有误苗寨并不是他们要来的地方
司星平跟教授一合计,都觉得不能这样等下去了,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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