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惯很不好,陈子思很看不惯。
陈子迩从楼梯下来后,陈子颜故意撇着嘴从他身边走过,说:“哥,你知道当妹妹是什么感觉吗”
陈子迩想了想,“没当过,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当妹妹的感觉就是除了爸妈以外,会有更多的人管着你”
陈子迩哈哈一笑,说的好像是有那么几分歪理,他这个小妹搞笑是有的。
带着还算畅怀的心情,他去找了陈爸。
陈子胜也在,他说:“二伯,要不我和你去吧”
陈爸看了他一眼,“要你去干啥”
陈子胜讲:“就是个副总经理而已,让我哥亲自去送,”
他撇撇嘴,“我也真没见过几十亿富豪提溜几瓶酒去给人送礼的画面。”
好像也有点歪理。
陈爸咧开嘴一笑,“你小子现在心气也是高了,不过你哥就在家,不去好吗”
陈子迩双手抱胸在旁边,“我觉得行,他代表的也是陈家。”
这话一锤定音,也给了陈子胜鼓励。
是啊,他代表的本来就是陈家。
就这样吧,正好陈子胜也擅长。
他自己则去找了大姐。
“头发有点儿乱,”陈子思指了指他的左侧,“刚刚睡觉压的吧”
她伸手帮陈子迩理了一下,发现没啥效果,于是带着他去卫生间,弄好热毛巾递给他,“捂一下,应该会有用,”
“你搞的我要去相亲一样。”陈子迩无奈道。
陈子思说:“陈董事长现在要注意形象。”
好像确实是这样,因为一顿饭下来,大家几乎都在看他,完了没别的事,不外乎就是聚在一起开赌。
过年就是这样,不过都是家里人,所以随便玩玩也无碍。
家里的女人都习惯了,就是姨妈很不高兴,她是对自家儿子不高兴,因为孔修德硬要跟着炸金花。
姨妈怎么跟他使眼色都不行,这小子还特积极的自己搬桌子搬凳子,看得他老娘气的要死,训斥他说:“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今天别上了。”
孔修德二十多了,也不是特害怕自己母亲。争辩道:“过年玩玩而已,一年就这么一次,能怎么的”
姨妈这样说,是因为陈子迩明确表示不参与,他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这个游戏本身没有吸引到他,赢钱或是输钱都没有感觉,还浪费那个时间干什么
孔修德不理他老妈径直走出去找凳子,姨妈无奈只得跟上去,在少人的地方指着他脑袋说:“你就那么呆是不是陈子迩一年见不到几次,好容易有次机会,你和你大舅家那俩赌钱真傻假傻一年到头你什么时候不能和他们玩”
孔修德理直气壮的挺直腰板,“那我有啥办法陈子迩他不玩又不怪我。”
潘美舒给这句回答堵得瞬间脑袋爆炸
“你就跟你爸一样,要多呆有多呆,真是气死我了”
孔修德就让她说两句,自己该干啥还是干啥,这个地方反证他妈也不能凶的太狠。
无奈,她只好去找自己妹妹。
潘美娟正在厨房收拾,看到自己大姐一脸不高兴问道:“这是怎么了”
“给修德气的,那个混账吃完饭啥也不干就知道上桌赌钱。”
陈妈还是不理解,“今天29,一家人也难得聚那么齐,玩玩就玩玩,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其实有一件事,潘美舒是有想法的。
她长舒口气,顺了顺自己的心气,旁敲侧击的问:“子迩我是知道的,另外好像陈子胜现在在中海也还不错”
陈妈说:“孩子的事具体我不懂,不过听说还行。”
一个是堂弟,一个是表哥,这两个中间有差,但能差多少也难怪姨妈会有想法,这都正常。
“美娟,我有句话其实今天我也不是生气他赌钱,我意思是他也和子迩聊聊,有什么有前途的工作,吃苦没关系,也总比他现在搁那个破皮革厂上班强吧”
涉及到儿子的正事,潘美娟也不好讲什么,陈爸不断提醒她,那是个正规公司不能瞎搞。
姨妈又添一句说:“本来其实我也不着急,不过我最近听说那个皮革厂都要倒闭了,老板都准备跑路了。”
陈妈听到有丢工作的危险,便说:“姐你急什么,修德和子迩一起长大的,修德怎么也不会没有饭碗端。”
厨房里只剩她们两个,陈子思已经上楼去找了陈子迩。
父亲的刚刚去世让她无法融入楼下的热闹与喧嚣。
“你不在的话,大家玩起来也都要分心去想你在哪儿啊。”她靠在门后对着陈子迩的背影忽然来了一句。
陈子迩转头说:“进来吧,别站在门口。那些东西我从小就不敢兴趣,应该都知道的。”
陈子思点头,问道:“干什么呢”
“没什么事,空闲翻翻书,”
她又走两步坐到对面的软沙发上,“当初搬家的时候二叔就说这些书不能弄坏了,要小心。”
“有心,其实我一年在家都不会有几天。”
大姐没接他这话,视线落在被他反过来放在桌子上的书,“城堡听着像童话故事。”
“不是,”陈子迩笑道:“这是一篇小说,以一个土地测量员费尽心思要进入城堡开始,到后来,其实城堡也不仅仅是一座城堡,它象征着许多我们向往的东西。”
陈子思问:“什么东西”
“比如威严、不容侵犯的权利中枢。”
“那他最后进入城堡了吗”
“没有。”陈子迩摇头,“土地测量员k也许到死都不知道城堡的权利机构到底是什么样子。”
陈子思也不怕笑话,直截了当的说:“隐约中觉得象征的意义很丰富,可是我想不出个所以然。”
陈子迩说:“我也是瞎看看,文人的思考有很多时候缺乏价值性。只是以前看和现在看会有不同的感受,我要把自己过去那些无价值的、看到别人这么写所以就认为是对的东西挑出来。”
陈子思问:“这次找到了什么”
他没有马上回答,看了一眼自己的堂姐,这是个很成熟也很会体贴他心思的人,这一点即使是陈子胜都不够。
“奔出个美好的生活是所有人共同的愿望,我与你还有各个亲戚都有血缘关系我不冷血,但是善良和软弱是两回事。”
陈子思完全明白。
他是对潘家那边有些不满意,尤其那个小舅,今天张嘴闭嘴就是陈子迩手指间漏点儿就够我们混一辈子什么的,要不就是你有多少钱,虽说是饭桌上开玩笑,可是那个嘴脸并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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