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南瓜的亩产这么高,张阳还要用它来卖钱,对李孝恭来说这是一种很混账的行为。
尤其是还要让陛下付钱,混账得不能再混账了。
陛下走了,坐上了车驾手里捧着南瓜离开了。
张阳气馁道:“魏王殿下,你说这南瓜我们卖多少钱合适?”
李泰思量道:“既然南瓜的亩产这么高,此物自然是价值千金。”
“罢了,分给村民们,我们自己吃。”
李孝恭叫骂的声音停下了,他听到这话神情明显一愣,而后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言道:“此物当该献给天下,老夫没看错你小子。”
张阳揣着手站在村口,咧嘴笑着道:“这天下就我一个人为社稷万民着想了。”
李孝恭抚须笑道:“无妨,哪天你女儿闯祸有老夫护着。”
“那太好了。”张阳高兴一拍大腿又道:“我女儿最近想着怎么把长安城炸了。”
日头逐渐升高,秋日里长安城的街巷的僻静处常有冷风灌入,寒意令人不自觉加快脚步。
贡日贡赞没有松赞干布的胸襟,可心思算计深沉。
这个消息让许敬宗感到诧异,他又怒道:“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长安城行凶。”
狄仁杰充耳不闻,又是走到了尸体边上,也俯下身闻了闻尸体,低声道:“天竺人没有喝酒,酒水是他们死后倒上去的,从刀口来看应该是西域人的弯刀。”
闻言,许敬宗胡子都快气歪了,“老夫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李泰神情木然道:“皇叔,姐夫刚刚说什么了?”
一个稚嫩的嗓音传来,许敬宗低头一看,是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了过来。
那孩子执拗着不肯走,他抬头道:“你是许敬宗,对不对?”
“是劫财杀人?”许敬宗再问。
许敬宗摆手道:“不,是骊山县侯对你的恩情,都是他在名册中挑中了你。”
“大理寺人过来查问了,还请许尚书走一趟。”
“吐蕃还有诸多大事需要下臣去安排,不便久留。”
说话的那孩子就站在外交院门口,还背对着众人。
贡日贡赞低声道:“我要让天竺人死在长安城。”
房玄龄为首的文官也起身行礼道:“恭贺陛下,恭贺大唐!”
贡日贡赞神色上全是恭敬,又行礼道:“下臣告退。”
孙伏伽低声道:“我没说是他。”
“西域人?”
张阳一脸笑容的离开了。
群臣再次行礼朗声道:“贺陛下!”
天竺人死了,用的是西域人的刀?
秦琼与尉迟恭,程咬金等将领起身行礼道:“臣等恭贺陛下得此祥瑞。”
等许敬宗再看去的时候,狄仁杰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许敬宗点头道:“确有此事。”
来回看着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贡日贡赞阴沉着脸,又道:“杀他是为了吐蕃,为了让我们吐蕃强大,大唐和大食的战事牵连吐蕃与天竺两地,我不能坐视吐蕃失去这么大好的机会。”
“喏!”
许敬宗听完摆了摆手又道:“那你买了礼品赶紧回去。”
长安城朱雀大街的东面,这里是礼部的外交院。
事情交给了孙伏伽去查办,为了安定长安城内诸多外族人的人心,陛下的旨意也来了,三日内必须破案。
孙伏伽捏着下巴的短须又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义府兄弟还是不够沉稳,在这个朝堂为官就要沉得住气。”许敬宗慢声细语讲着:“你看看当初的县侯,那时因为突厥的事被剥去了官身时,为人十分爽快,说走就走。”
“不是中原人做的。”
不管是不是小赞普的意思,这个梁子这吐蕃人算是扛下了。
话语一出,随从大惊失色,小声道:“小赞普在长安城地界杀人后果很严重。”
“阿罗那顺死了?”
一群乐妓走入兴庆殿,翩翩起舞,钟鼓月声中,兴庆殿一片庆贺之象。
孙伏伽端坐在地上,仔细观察着尸体,“是昨晚死的,三个人都是被一刀割喉。”
房玄龄,长孙无忌,魏征与秦琼,尉迟恭等文臣武将皆在座。
检查了一番天竺身上的衣物,搜到了一个钱袋子,孙伏伽面色凝重,“钱财没了。”
昔年孙伏伽任职刑部郎中,陛下念其才能将他调任大理寺少卿。
闻言,李泰的神情一愣。
“嗯……”
想到了松赞干布交给他儿子一卷书,许敬宗的神色闪过一丝警惕之色,又带着和善的笑容,“你们那些吐蕃的年轻人都可以在长安城的四方馆进学,你且安心离去,等他们学成而归也可以造福吐蕃。”
许敬宗瞧着他一路从朱雀大街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淹没在行人中,这才收回目光。
许敬宗人到中年,笑起来也是意味深长,他抚着短须道:“你也还年轻,不用太着急,以你定辽东之功,将来位列侍郎不是难事。”
孙伏伽心中有了打算,他拍了拍手站起身,神色凝重道:“听闻鸿胪寺少卿李义府与天竺人有过节?还因为这件事被文官弹劾,他怀恨在心?”
别看狄仁杰只有十一二岁,他谈吐端正,行礼也很端正,躬身道:“家父主持河西走廊互市脱不开身,只好让小子受家父之命,来看望祖父狄孝绪,顺道来长安城采买点礼品。”
李义府愤愤不平地将酒碗放下,怒声道:“当初就该下手狠一点,还是手下留情了,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过了半个时辰,李义府匆匆回来,他还嚼着饼,“吐蕃使者走了,看见他们出城买了三匹快马就回去了。”
许敬宗颔首道:“这吐蕃使者还真是归心似箭呐。”
李世民满脸笑容地点头,意气风发挥袖道:“朕有意为此物赐名,贞观瓜。”
贡日贡赞低声道:“天竺人这些天都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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