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雷达干扰,张海诺只能给出播撒铝箔和特种分队破坏这样的建议,权责的限制让他不可能具体操作或者监督这些方案的实施,而仅仅是通过自己地这位挚友略施影响罢了。据他所知,铝箔在不列颠空战之初也曾起到一些作用。但由于效果无法得到具体确认,被初期胜利冲昏头脑的空军很快便将这种“浪费资源”地战术抛在一旁。至于伞兵和海军突击队则自战役开始就没有获得过真正的支持,英国人对海岸线严密的保护也确实阻碍了他们发挥作用。
“听说空军元帅最近感到心脏紧迫,有几次简直要住进医院了”党卫军上将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窗户,自打从加莱回到柏林之后,他便对张海诺说自己还是更喜欢德国而不是法国的景色,尽管在和平时期加莱那样的海滨城市几乎是最受度假者们欢迎的地方。
张海诺从来都是喜欢大海的,但他也不喜欢看着自己这边地飞机拖着乌烟坠落在大海中。因为那样会让他感到莫名的失落。对于施佩勒的近况,他表示了自己的理解:“在那样的位置承受这样的损失的确需要常人不具备的耐性和勇气,而且元首地脾气也越来越大了,不是么”
好友之间私下的谈话比较可以不顾忌某些规则,埃德文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请了张海诺一根,自己再叼上一根,点燃后以非常优雅舒缓的姿势吸了一口。经过片刻的酝酿,顺着从窗户外吹来的微风长长的吐出全部白烟。
“元首最近地情绪仿佛回到了他最低落的那段时间在我的印象里,只有在慕尼黑失败后最初的那段时间,他才会如此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那一次,我们失去了很多战友,而这一次。我们依然失去了很多战友
张海诺并不喜欢这种老党棍式的语调,尽管它可以让许多人肃然起敬。而且他也不认为阿道夫希特勒是在为那些逝去的年轻生命而悲伤,他关心的只是他的宏伟大业,他独一无二的大日尔曼帝国。历史已经证明地东西无需多作考证,张海诺渐渐有了另一种想法,他转过话题说道:
“我们如果能够劝说元首将空袭重点转回到英军雷达站、机场和飞机工厂,相信能够对战事起到很大地帮助”
埃德文瞥了他一眼,“其实并不只是你一个人这么认为,海诺,可元首现在根本听不进这些意见。说得越多。恐怕只会让他越恼火作为老朋友,我劝你别在这时候做那样的事情。这对你地前途不利”
张海诺一时哑然,好友的话虽然有些逆耳,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如果阿道夫希特勒能够纳谏如流的话,他恐怕也就不是那个令人恐惧的混世魔王了
“但凡战争就会免不了伤亡,一时的损失根本算不了什么我和元首都相信在这场比拼耐力的战争中,坚持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胜利者”说罢,埃德文来到张海诺面前,“来吧,海诺,不要沮丧的坐在那里天气这么好,为什么不去做我们从前喜欢做的事情呢”
“你是说”张海诺浑然没有准备,一时竟不知好友所指。
“我们在海军学校就非常喜欢的运动,你忘记了吗”埃德文顺势作出一个游泳的姿势,这才让张海诺“恍然大悟”。
战争的大背景无疑是沉重的,但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张海诺以一个寻常的微笑回应道:“再来一场两人之间的比赛”
“当然”埃德文高兴的将手搭在张海诺的肩膀上,“看看我这个离开海军多年的家伙是不是还能像从前一样赢得胜利”
“拭目以待”
两个小时之后,在柏林郊外一处豪华庄园的露天游泳池内,德国海军上将在一场友好的游泳比赛中赢下了德国党卫军上将,比赛的胜负无足轻重,通过这种非常消耗体力的运动舒缓身心疲倦之后,两人都露出了与好天气相适宜的灿烂笑容。
“听说了莱茵演习的事情吗”张海诺光着膀子坐在泳池边,就着一杯冰镇咖啡惬意的享受着黄昏前的阳光,将问题留给了多年来的好友。
“嗯”离开海军多年,埃德文游泳的技术仍保持得很不错,但体能下降也是较为明显的事情,三、四个回合下来已有些气喘吁吁,在灌下几大口果汁之后,他接着说道:“那是个绝对有机会改变战争进程的伟大计划,就算我们不能在空战中赢下英国佬,海军的致命一击也能够让他们彻底绝望”
“对海军这么有信心”张海诺侧过头看着这位在德国军政界颇有地位的人物仰躺着将自己白白的肚皮暴露在日光之下,丝毫不担心英国人会突然丢一枚炸弹下来。事实上,以德国目前的防空部署尽管存在一些漏洞,但空军和高炮部队的实力毕竟摆在那里,英国飞行员还没有胆大到大白天深入德国本土进行轰炸。
埃德文认真的目光在张海诺脸上停留了大约有五六秒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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