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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年一言不发,就这么裹了一条披肩,半晌就没了身影。

申时快要结束时,天色早就黑了。黑压压的云层在微弱的光线下翻滚,就像是一团团一坨坨的妖雾,不知道甚么鬼怪魔头,要从这里面冲出来。

“墩儿”

吭哧

青海骢打了个响鼻,“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响,好一会儿,一个穿戴严实的独腿汉子骑着一匹金山马过来。

这人约莫是有白种突厥的血统,较之阿史那氏迥然不同,一双眼睛极为深邃,像是两个空洞。鹰钩一样的鼻尖,用黑麻罩了一层,免得被冷气给冻了。

“往西走,有一条旧年老路,以前是军道,如今没甚么人走。”

“烦劳带路。”

三匹青海骢跟着金山马,两人四马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

也不知道这个斛薛部的人是如何分辨方向的,黑漆漆的一片,饶是没有夜盲症的张松昂,也觉得路不好走。要不是马儿调教的好,骑士往哪儿它便往哪儿,只怕换上一匹驽马,这光景就不用走了。

张松昂三匹青海骢,照理说要比单人匹马的斛薛人要厉害。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觉得要换马的时候,那金山马居然还颇有余力。

“好马。”

“哪里是甚么好马。”这斛薛人笑了笑,“这畜生是金山追风和大室韦的矮马配的种,契丹室韦人的马命贱,却最善长途跋涉,因而跑了这许久还有余力。再者,我这废人缺了一条腿,份量小的很,比个女子都不如,它不受罪。”

“大兄是哪里落的伤”

“丰州往北。”

这人突然回忆着什么,然后道,“斛薛部造反那光景没落伤,后来跟着王镇将在漠北就是打夷男的那次。”

“火头军”

张松昂愣了一下,“久仰”

“王头是条汉子”

提到了王祖贤,斛薛人很是眼神放了一下光,“是条汉子”

他有重重地加了一句。

张松昂也是点点头:“诚然如此。”

只是这斛薛人却摇摇头:“我非是因王头敢战敢拼才如此说,而是总之,如今怀远城到丰州,还有灵州吧,羌人、突厥人、匈奴人、铁勒人能和汉人一样安安稳稳讨口饭吃,有王头的一份力。”

风略大了些,这人像是躲藏在面纱中笑一样,有些高兴道:“王头拿人当人看,你看他家婆娘,是羌女哩一定能生个儿子”

年纪还没有二十的张松昂呆了呆,没答话。他是知道北地艰苦的,辽东那些首鼠两端的蛮夷是什么下场,他比谁都清楚。石城钢铁厂里面,去年平均每天都要死两个蛮夷,一个月就得挖六十个坑,埋骨灰用的。

“等到了丰州,会有呼延氏的匈奴人接应,若是你信得过,可以从呼延氏再寻个向导。不会是残废,残废这天去不了漠北。”

斛薛人很是潇洒地自嘲着,不过精气神却是意外的高昂,让张松昂很是佩服。

解了酒囊,里面是工坊专门蒸馏的高度酒,呷了一口,顿时浑身热乎。

正要继续赶路,却见斛薛人猛地低喝:“有尾巴”

“嗯”

“不会是城里跟出来的,应该是早就守在外面的人。”斛薛人连忙道,“人应该不多,有十二三匹马”

说话间,这人连忙取下一柄大弓,嘴里叼了两支箭,拍了拍箭囊,“不管是敌是友,这时候跟来的人,全都得死”

张松昂也不惊慌,从另外一批青海骢上取了东西,然后道:“在下张松昂,行九,还未请教”

“薛不负,长这么大就没见过爷娘,也不知道有没有兄弟。”

明明嘴里叼着箭,没看见嘴动,却有声音传出来。

张松昂顿时暗暗佩服:这腹语好生厉害,王镇将的人,果然不可小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十二章 雪里寒梅

哔哔啵啵,长安体面人家早就用起了火塘火炉,京内亲民官更是早就宣传过炉子封闭会产“瘴气”,于是乎就眼见着楼阁之间多是用兽首雕琢的铜铁烟囱,分外的好看。

而此刻的梁丰县男府内,后院的实验室外,雪中凉亭,摆着一个火盆,盆里烧着木炭。披着袍子的张德和披着袍子的李奉诫蹲在那里,像极了城墙根等着活计的把式,二人都蓄了须,青涩和成熟并存。

“哥哥,程三郎”顿了顿,李奉诫瞳孔伴随着火苗忽上忽下而扩张收缩,然后抬头有些迟疑,“程三郎会和我们一条心吗他他毕竟是程公的儿子。”

“处弼鲁莽,但并非刻薄愚蠢之人。”

张德抬头看着天上空空洞洞的一望无际,很是认真道,“爵位、功名唾手可得之物,于你我兄弟诸人,有甚个趣味”

似乎是腿蹲的麻了,拍了拍李奉诫的后辈:“处弼是个有想法的。”

好一会儿,回想起程三郎跑去塞北一呆就是年月累计,李奉诫认可地点点头:“哥哥说的是。”

河套旧时军道,张松昂抬起三连手弩抵近射击,只听得几声闷哼,叽里呱啦的突厥语让马背上的薛不负整个人心神一震。

夜里不曾有人高声,只听得闷哼低吼,又是一阵阵马蹄踩着积雪嘎吱嘎吱的沉重声响,噗噗噗有人栽倒在雪地里,活是活不了的。

弓弦震动的声音,噗的一下,又是一声闷哼,啪嗒一声,栽倒在地的突厥骑士似乎是被一箭穿喉。

然后发出了“哈哈哈咕咕咕”的奇特声音,张松昂认得这个声音,他在辽东的时候,那些死在射雕手箭下的高丽奴,如果被一箭穿喉,也是这样的。没有惨叫声,因为发不出来,大口大口的想要呼吸却不可得,血水迅速地喷射然后引发窒息。

这样死去的人,会拼命地挣扎,拼命地

那死后扭曲的身体,就像是关中油锅里新炸的麻花。这是新出的吃食,用了好多的油,面食带着油脂的芬香,这是无比的美味。小小的麻花,扭扭曲曲,丑陋却又令人垂涎。

张松昂第一次看到死人居然能扭曲成那个样子的时候,震惊无比。

他不想有一天自己这样死,不是他怕死,而是太丑。

有锋利无比的东西要贴身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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